忙上前接过李素问抱着的被褥,“三夫人,辛苦了!”
如姑姑摸了下厚实的被褥,眼圈红了,转头对沈老夫人道:“还是三老爷和三夫人把您放在心里。”
用手背抹了把脸,“三夫人,您陪小姐坐会儿,我这就去给小姐换上新被褥。”
李素问应了声,坐在沈清棠对面。
“娘,你怎么来了?”
李素问瞥了沈老夫人眼,淡淡道:“你大伯说寿礼重,让我先把被褥给你祖母送过来,顺便再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张罗的没。”
沈清棠撇嘴。
分明就是嫌李素问穿着丢人,赶她来后院,顺带让她去厨房帮忙。
沈清棠都看明白的事,沈老夫人更看得明白,轻轻摇头,“你们分家时,我还有些生气,现在觉得分了挺好。”
李素问侧过身,面带愧疚地看着沈老夫人,“分了家别的倒还好。就是愧对您!
一些本该我们尽孝的地方,现在就不太方便。”
沈老夫人摇头,“孝顺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
听说你们一家还在外头山洞里住着。
尽孝是打算把我接到山洞里去跟你们一起过?”
李素问刚想开口,如姑姑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去院子里晾晒。
被褥的表面用的蚕丝,看起来华丽奢侈,可是被褥都很薄。
沈清棠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如姑姑把被褥晾晒到天井中的木架子上。
阳光下,被褥有些地方甚至会透光。
这么薄的被子,别说冬天,就是夏天盖也不会热。
“祖母。”沈清棠回头,问的直白,“大伯和大伯母苛待于你吗?”
沈老夫人怔了下,顺着沈清棠的目光看去,才了然,摇头,“不曾。只是他们兄弟三人有人执着于表面荣华,有人痴迷铜臭,有人以家为命。”
沈清棠想还是知子莫如母。
放不下曾经富贵荣华的是大伯,痴迷于钱财的是二伯,看中家人的是她爹。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所以,不是苛待祖母,而是大伯家为了面子不要里子。
宁愿要蚕丝表面也不愿意棉布做表多放几斤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