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姑姑面前,“叫大夫需要银钱。家里的钱都拿来给母亲置办了寿宴,哪还有钱请大夫?不若如姑姑你先垫上,回头京城那边送来钱我再还你。”
如姑姑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握成拳垂在身侧,恶狠狠地看着大伯娘,却说不出一个字。
沈清棠小声问李素问,“娘,什么是虚劳?”
“你祖母有消渴症,许久不进食就会晕倒。”
沈清棠知道消渴症是糖尿病。
虚劳是指低血糖犯了?
午时都快过了,还不吃午饭,难怪祖母会低血糖。
沈清棠当机立断开口:“大伯娘,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一位大夫过来?本就是想让他来为祖母请平安脉的,正好让他来看看。”
大伯娘不太情愿,“大喜日子,院子里有郎中走动多晦气?贵客还未登门……”
沈清棠冷声打断大伯娘,“大喜日子是谁的喜?祖母在自己寿宴上昏倒还不许叫大夫,万一祖母有个三长两短,不孝的名头,大伯娘你可担的起?”
大伯娘噎了下,终是咬牙,“让你们带的那个大夫走角门进来,切勿打扰中院贵客。”
万一寿宴变成丧席她还真担不起。
孙五爷很快被沈屿之和沈清柯架到后院。
孙五爷在沈屿之的陪同下到里屋给祖母看诊。
其余人或坐或站都等在厅堂。
孙五爷给祖母把了脉,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小小的褐色药丸。
没多久祖母就醒了过来。
“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如姑姑差点哭出来,“大夫人她还不让我去请大夫!”
“慌什么?!”祖母拍了拍如姑姑的手,看似训诫实则安慰,“不过是虚劳而已。咱们还没回京我不会咽气。”
“孙老哥,我母亲怎样?”沈屿之迫不及待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