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爷摇头,“无大碍,只是虚劳而已。还是尽早先给老夫人喂点吃食。”
李素问转身要去厨房,“我去拿!”
大伯娘拦住李素问,“厨房里的吃食不能动。所有的饭菜都买的刚刚好。若是母亲用一盘,客人的桌上就得少一盘。
你们也知道待客最忌讳‘你有我没有’,万万不能让席面不一样。”
沈屿之气的吹胡子,“什么叫母亲用一盘客人的就少一盘?难道今天母亲过寿都没有一桌自己的席面吗?”
大伯娘心虚地移开目光,声音也小了几分,“别说母亲没有席面。咱们这些人都没有席面。
今时不同往日,吃食要先紧着宾客。自家人受些委屈没什么。
雁过留毛,人过留名,紧着自家人让席面上的菜色好点儿也是全母亲的名声。
这事已经知会过母亲,母亲是同意的。”
沈屿之转过头看沈老夫人,沈老夫人避开沈屿之的视线。
“漂亮话不要钱,所以大伯娘才说得这么好听?”沈清棠倚在里间和厅堂连接的门框上,“自家人受委屈,合着委屈的是祖母和我们?你坐堂客席,大伯父坐官客席,你们难道会只看不吃?”
大伯娘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别人跟我说委屈,我还觉得亏欠。就你们三房带来那点儿寿礼,都不够饭钱!不让你们吃席怎么了?
母亲这里既有这么多人伺候,我就告辞了,前边儿还有客人等着我这个女主人。”
李素问望着大伯母匆匆离去的背影,气得跺脚,“大哥大嫂太过分了!母亲身为寿星竟然没有一桌自己的席面。”
沈屿之更是从鼻子里“哼”了声,“可看出来大嫂掌家了,说话做事完全没把母亲放在眼里。母亲,要不你还是跟我到山里去住算了。”
沈老夫人既生气又庆幸,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说什么胡话?有你大哥在,我哪儿也不去!”
沈屿之知道缘由,抿着唇,沉着脸不说话。
沈清棠拎过蛋糕,喊如姑姑:“如姑姑,你把祖母扶出来,咱们给祖母庆生吃寿糕。”
如姑姑应声扶着祖母出来坐在上首。
沈清棠把蛋糕放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