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高喊某某市人均工资五位数。
实际上呢?有人一个月赚五个亿,一半以上的人月薪不足五千。
昨儿给祖母贺寿,跟孙姨娘聊天。
她给人浆洗衣物每日一百文钱,按理说一个月有三贯钱。
钱到手就要扣掉两成税,再交五百文三饷,然后拉拉杂杂其他赋税再去七八百文。
有时候碰见“捐”最起码还得再去一百。
捐,官方说法是自愿,暗里是非交不可。
到手一千文钱。
平均一天还不到四十文钱。
沈清棠好奇地问孙姨娘,都什么名目收税。
孙姨娘答不上来,一来是初到北川不了解,二则因为经常立个名目就收税。
多数百姓只知道交税却不知道自己要交的都是什么税。
孙姨娘说她知道的最夸张的税是“光棍税”。
像她这种大龄离异妇女不再婚还要交税。
到了适配年龄却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也要交税。
沈炎也已经到适婚年龄,再不结婚,明年也要开始交税。
沈清棠真惊呆了,她穿越前生活的时代,生育率低下,国家想方设法地让年轻人生孩子,都还没收单身税。
千年前的大乾就给办了?!
再想想卖灯笼的老汉,辛辛苦苦种一年地,倒欠官府五六十两银子,就知道北川底层百姓的日子有多难。
当有穷就有富。
王三小姐和小胖子不用说,那个陈府公子也是个挥金如土的主。
只是,他们冬日出门有马车,有汤婆子,有大氅。在家炭炉子点着,地龙烧着,又怎么会得冻疮呢?!
孙五爷被气得跳脚,“我怎么就医术不到家了?那你说,多少钱的冻疮药才能算便宜。”
“十文以下。”
孙五爷不跳脚了,短促地“呵!”了声,转身就走。
就这点儿钱能买到什么中药?
“最多不超过二十文。”沈清棠朝孙五爷的背影喊,“去药铺买药材确实是贵。但如果自己采药或者大批量进药材,成本还会压低一些。”
孙五爷站住,过了会儿转头指着沈清棠骂:“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