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会儿雪又停了。
沈清棠年前这几日正是买卖好的时候,住在城里能多摆一会儿摊儿。
若是像今日这样碰见下雪天还能有个落脚处。
也不用再拉着货物来来回回。
最主要的原因是,若守城门的陈队长说的是真的,明年真要推行符牌,过了年租金必涨无疑。
木牌上写了东家的住处,离这里不远。
沈屿之去把东家叫过来,把门打开。
沈屿之和李素文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打量。
沈清棠则忙着跟东家讨价还价。
她想让东家再降五钱银子,三两五钱一个月。
东家本跟在沈屿之身后,想与他介绍自家这铺子。
谁知道沈屿之摆摆手,“你跟我女儿谈就好。她做主。”
他不懂为什么做铺子的事儿要交给出嫁的女儿做主。
东家侧头瞄了眼站在门外的季宴时,又看看沈清棠。
爹和夫君都在这里,却让她全权做主?
只是沈屿之都开了口,他也只好来跟沈清棠打交道。
听见沈清棠上来就砍价,眉头紧皱。
“真的不能再便宜。我这铺子虽然不算很大,却也上下两层楼还带一个小院,三两五钱一个月,还要降?
再降价,租银都不够我交税钱。”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很好出租的铺子,这两年越来越难往外租,开店的东家大都也干不长。
东家絮絮叨叨的跟沈清棠说着不容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如今都想把这个铺子盘出去。”
只是一直没找到人接手。
“你这铺子多少钱转?”
东家咬牙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两就卖。”
沈清棠有些心动。
按照北川商铺比住宅贵五倍左右的市场价来算,东家要价不算高。
只是心动不代表就能行动。
别说三百两,她连三十两都拿不出来。
“这样,铺子租金再算便宜一点,我两年之内把铺子盘下来。”
东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沈清棠,语气带了点藏不住的轻蔑,“你们现在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