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都是珍贵药材不说,重点是谷里现在没有。
“来!”沈屿之先举杯,“我作为一家之主先敬大家一杯!我们家人自不必说。孙五爷和季宴时能和我们在一起也算是缘分。”
“谢谢沈老弟,这些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孙五爷跟着举杯。
其余人也跟着碰了碰,除了季宴时。
他在专心数碗里的饺子。
酒过三巡,李素问突然哭了起来。
沈屿之放下筷子,揽住她的肩膀,“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突然哭起来?”
李素问捂着脸,抽噎道:“要是……要是小四还在就好了。”
沈家人齐齐变了脸。
沈清柯放下筷子,仰头干了一杯酒。
沈清棠没说话。
她穿来时,小四早已经不在了。
这段时间忙到不行,或者说刻意不提小四。
小四到底是沈家人心中的无解的痛。
沈屿之搂着李素问,“你喝多了。”
李素问摇头,呜呜的哭着。
沈屿之长长叹息一声。
最怕吵的季宴时,端着碗怔怔地看着李素问。
一向清澈的黑眸里隐隐有其他情绪翻涌。
若是平日里,沈清棠大约会注意到季宴时的异常。
这会儿只想安慰李素问。
她坐在李素问另外一侧,在李素问背上轻拍,“娘,你想哭就哭吧!”
如今她也算半个母亲,知晓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会有多痛苦。
沈屿之柔声劝慰,“之前还在流放途中,你做噩梦时我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李素问点头,呜咽道:“我记得。你知道那时候小四离开我们对他来说是解脱。”
两年,千里流放路,到底有多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尤其是圣旨明令两年,官差早一天都不会让他们到北川。
流放路上哪有不死人的?
无论老少。
可能一场风寒,一次腹泻就会丧命。
小四就是在离京后没多久,因为一场风寒走的。
当时沈屿之把腰带扣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