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孙五爷摇头,对上婆婆质疑的眼神强调,“我是真不清楚。
应该不是王爷的种。
沈家三个月前才流放到北川,棠丫头是流放路上怀孕的。
那帮押解的官差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沈老弟和弟妹心善,棠丫头早就成了一抔黄土。”
“王爷怎么回事?”婆婆对沈家的事没兴趣,换了话题,“他似乎认得我,又像不认识我。
季一回府只传话说让我过来治王爷,却没说王爷什么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孙五爷摇头,“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心智受损,跟这家人生活了几日。
按照季十七的说法,是因为他弄丢的烟花被沈家人捡到,王爷是跟着烟花过来的。”
“这一次王爷的情况和他幼时不一样。
他不配合治疗,我还得防着沈家人。以至于王爷到现在没看见明显好转,只偶尔似乎会短暂恢复片刻意识。
还是棠丫头帮着出的主意,在王爷泡温泉时改成死水,把药撒进温泉里。
对了,棠丫头还说,王爷进谷时已经身受重伤。”
“沈清棠知道王爷的事?”婆婆眯起眼,手又掏向布袋,训孙五爷,“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跟王爷有关的事你也敢心慈手软?”
孙五爷退后一步,让开门的位置,坐在长条凳上,下巴示意正房方向,“那你去毒死他们吧!信不信,你连棠丫头的门都摸不到就会被王爷丢出来?”
“为什么?”婆婆将信将疑,“不是说孩子不可能是王爷的?”
“不清楚。”孙五爷摇头,“我到山谷时,王爷就被那小丫头……哄的服服帖帖。”
总不能说王爷被“两块肉”哄的服服帖帖。
真怕王爷哪日清醒过来,想起自己丢人的模样,把沈家人都杀了。
婆婆盯着孙五爷。
两个人四目相对。
婆婆吐出两个字:“废物!”
孙五爷气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又杵到断腿,呲牙咧嘴还不敢大声,抖着手指着婆婆,“别人的嘴用来吃东西说话,你长嘴就是为了刀人?”
沈清棠是在婴儿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