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写到纸上,让我母亲带给村大夫。她的好心,让我们村的大夫都感叹。这样做她还觉得不放心,又再三的嘱咐我母亲,让她在我的病好之后,一定回去检查一遍,千万别落下病根。妈妈被她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个劲地答应她说的话,就连个谢字都没敢说出口,只有感激的泪水,回赠给人家。我和妈妈离开医院,我还不觉得咋样,唯一记得的,是将我的病治了,还有就是打针时屁股特别痛,有时候还给我打起包,还得要妈妈用热毛巾,长时间的给我熥屁股。而妈妈在医院住的可就有点恋恋不舍了。特别是对女大夫,感激的刻骨铭心。她这些年所受的伤害,遭人家的白眼,数都数不清,甚至变得见人说话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人家的脸色,只能从人家说话的口气和声调上来辩别,是生气了还是什么味道。比如是挖苦还是讽刺,有时是揶揄我们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着,听到的最舒心的语调是平淡,这样会让我们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让人有喘一口气的感觉。而在医院里,妈妈的心情很放松,因为病历上填写的我们家成份是贫农,没写其它的社会关系,所以就没有提到爸爸的事,这样我们都成了同志的关系。病人之间不用说,都是为了治病而来,互相间都有同情,有个照应。而大夫对病人,本来就应该是从人道主义上看待,一事同仁的。可你要是不同阶级出身的人,那就不一样了,这也是社会的环境所逼迫的,谁要是同情地富反坏右及其家属,那他们自己就跟着倒霉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家的实际情况,所以我们才得以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待遇。为我治病的女大夫,又是那样的赋予同情,为人热情,对我和妈妈真是关心到家了,从治病到我们的住院生活,每一样她都过问和帮助。由其是说话的态度、语调亲切,温暖人心,这可能也与我们填写的成份有关,那也不是我们有意的,要知道,如果他们有谁问起的话,我们是不敢隐瞒的,不都是那时的人心眼实,不说慌,实在是不敢。这就是精神统治和折磨,比任何刑法都厉害千百倍的原因。要说那时我们活的不容易,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从书本上看到或者是听说的。那是无法真正的感受和体会到它的精妙之处,也无法想象到,它是怎么的能够触及到人们灵魂的,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都不如下油锅滚个各儿来的好受。所以妈妈对那段时间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