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就冤柱了。这样想了一下,等听到喊工的走远了,到底还是挨了一声,随后赶紧起来上工去了。
今天上午女工们还是擗包米,每个人两条垄,将玉米从站着的玉米杆上掰下来,放到随身拿的筐里,装满筐后在放到中间那个人堆的堆上,三个人一组,其他的人随后。农村的活,都有巧门,有受累的,有不受累的,这就不光是看你干活灵透还是笨,那要看你是不是一个咬尖的人,或者是不是个受气的人,才能够决定你受不受累。这个说是怎么讲呢,象这种擗包米的活,领头人在前面,不用将挎满筐的玉米向别处送,少走路,就省力,挨着他的人,只跨两条垄的路,也省不少力,而后边的人,是要跨四条垄,来回都得多走路,这就比前面的两个人费时间,多费力气,一天下来,要比人家多受不少的累。这还得是说领头的人不使坏,她要是使坏,挑个大筐,将每堆的玉米堆都拉长点距离,最后边的人就更受累了,挎着重筐,也得跟着多走几米的路。这还不算,领头的人要是只顾自己急着擗包米,不去就合最后边的人,那她就多挨老鼻子累也跟不上趟。这种受累的活,不用说,自然是跑不了,也落不下妈妈了。而今天妈妈她特别的卖力,不多言,也不多语。可是快嘴二婶在那边,那是一边干活,一边说闲嗑。东家长,西家短的,谁家的老母猪一窝下了几个崽了,谁家的老母鸡又抱窝了,说个没完,笑个没够。其实,这也给劳动带来了轻松,让劳动变得愉快。而妈妈在一边只管干活,一点也不敢跟着人家搭言,她知道早上就倒霉,生怕自己一时的多嘴,带来晦气。别人说,别人笑,她只当是没听见,二婶有时也对妈妈说,看她也不附和,也就不和妈妈搭话,转过身去和别人说笑去了。
初秋的天气,早晚凉,晌午热,今天正好是个小阳春,温暖的天空,一丝儿凉风也没有,而在玉米地里,由于不透风,更是闷热。而她们的劳动,又是紧张的,有强度的。可是不管你是多受累的,还是少受累的,都出汗。更多的时候,是热汗沾衣,汗流浃背或者是汗流满面。而在劳动最紧张的时候,是顾不上,也顾不了那么多,任由汗水自流,不然就让它在脸上自由地滚动滴淌。有的时候,汗水在眼前面晃动影响视线,就顺手用袖头抿一把,不管是擦净还是没擦净,还得接着干活。等再影响了,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