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方法是用白面掺包米面打成浆糊,把洗净晾干的被面、褥面抹上浆糊,揉到布丝里头去,再晾干到不沾手后,叠平整,放到槌棒石上面,用棒槌捶打,捶好以后还得要两个人拽着抻,之后才能够缝上。其中用棒槌捶打最是累人了,还得要有那种工夫,会使那个巧劲。首先是盘腿坐在炕上,两个女人对面坐着,一个人拿两个棒槌,对着捶。棒槌石是长方形的,是鼓腔的,长约二尺,宽有一尺多点,两个人的棒槌不能碰到一块,还要砸出一个点来,不能乱,那才好听呢。这也是一种工夫,还有使的劲要合适,劲要匀,捶的要均,又不能捶到石头棱上,必免将布面砸成口子。这种活让人瞧着都顺眼,听着也顺耳,可是干起来却不容易。一个好手,一天只能捶上一对被褥,几对被褥捶下来,别说胳膊抬不起来,就连腿坐的都麻木不好使了,一般身体不好的妇女,根本干不了,只能是求人了。拆洗的被褥,是要经过这么多的工序,才能完成,你说多啰嚓,多麻烦呀。不像现在,扔到水里一泡,加上点洗衣粉,用洗衣机一搅和一甩,也不用怎么的晾晒,就可以缝上了。要不是怎么说现在好呢,妇女的劳动强度降低了,得少受多少累呀,还得说是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给人们的生活带来的好处和便利。而这些洗洗涮涮的活提前做完了,也就快要到腊月的年根了,她们还得接着进行大扫除,打扫屋里院外的,犄角旮旯都要扫一遍,都要清理到,还要扫房,把一年的陈旧,一年的背时和晦气,都要清除掉。要有一个新的感觉,新的生机,新的希望和新气象。扫完了还要擦洗一遍,各种用具,屋里头的摆设,都得认真的擦洗一遍,这一类的活,都是她们干的,男人们只是知道在一边观赏,品评和享受,在一旁说一些不疼不痒,不受累的风凉话
剩下来的就是准备吃的,准备礼品。一年到头了,还要准备请亲戚本家吃一桌,一年里求过的人,欠的人情要补上,请人家吃一回,村上,队里面有头有脸的人,也要请一顿,为的是有个大事小情的好求人家,或者是说白了,与他们图个一年的顺当,这是在以往。今年是个灾年,自己过年都得看着锅里头做,瞧着碗里的吃,要想准备送礼的东西,准备请客的东西,可就难坏了这些妇女们。那个时候请客,炒的各种菜,都以猪头,蹄子,猪下水为主,耳朵口条,肥肉却要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