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下地狱都翻不了身的人,一个让她最恶心,最憎恨的人,最让她讨厌的人。而这个人,不但是卑鄙,而且还下流无耻,还说中她的心事,说中了她的要害。现在还正恬不知耻地开导她,劝说她。这就更让她恶心,让她厌恶,让她恨的牙根痛。没有办法,她现在还没有心思和他计较,没有心思去驱赶他,就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也去不掉自己的耻辱,解不了自己心头的恨呀。这个时节,她才真的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份儿上,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选哪条路走,真就是拿不定主意,真就没了章程。她自己知道,她可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虽然是个女人,做事也有主见,也果断,内心也刚强,遇过多少事,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没有主意,没有主见。这个时候,她哪里会想到,这是割舍不下的血脉亲情,这是母爱在做祟,在嗜咬看她的心,让她觉得怎么做都不是,怎么做都难。其中这里还有一层,就是说现在孩子都小,还没有成年,确实需要她的照顾抚养,就是有想法,有怨恨,可能也不会说,就怕他们都成年以后,对有这样的母亲会怎么想,怎么看。再深想一步,等到自己老了,不能动了,这些孩子会对自己怎么样,会不会瞧不起自己,拿自己当老贱奴对待。这些虽然现在是不用急着细想,可以走一步说一步,到那个时候再说,可是现在可怎么办,是一咬牙去死了,一了百了,还是忍辱偷生,接着受这个无赖的祸害,变成个是自己不要脸,好将这几个孩子拉扯成人再说。她躺在那里,怒视着苍天,用心指问苍天。而天地还是那样的文静,对天下万物都是不弃不舍,想惩罚就惩罚,想安抚就安抚。雨露阳光依旧,一点也不吝啬,她包容,她博爱,可就是不为人心所动,不为人的意志支配,不过问人间的饥苦,不理会人世间的善恶。她要是真的有情,应该悲伤,应该愤怒,应该咆哮,用她的力量,她的威猛,摧毁人世间一切不平的事情,荡涤人世间一切丑恶的灵魂,惩罚尽人世间的各种罪恶。可是,它现在依然是微微的笑脸,习习的秋风,好像似故意的让人懒洋洋地不去想,舒舒服服地混日子,让人恨不起来,恼不起来。让人忍耐到世上本来就是这样,应该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沐浴和赞美这个美好的人生。何必去想这些个烦恼的事情,懂这些,明白这些干嘛呢,理会这些窝心的事情有什么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