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浴室，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桌面、座椅摆放都很规范，也还算干净整洁。
他微微颔首，抬头检查被子。
所有人心随之一紧。
“这个被角还要再捏一捏，锋利一点，现在还太圆润。”
“这床不错，就是厚薄再均匀些就好了。”
他一个个看过去，视线突然停住。
“这是你的床？”
李锋盯着站在面前的顾宁昭问道。
“嗯。”
她淡淡地应了声。
“叠得很好啊，跟部队里长期训练过的一样了，板板正正的，以前专门学过？”
顾宁昭哪能没听出他语气里刻意的试探。
从进入这个基地开始军训，她就从来没想着要掩饰什么。
毕竟要把自己会的东西装成不会，其实蛮难的，更何况这种训练可以说已经刻进她的骨血里，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些技能的，但应该是进入灰金十三角之前，因为灰金十三角在她接手之前并没有这种几近军训班的训练。
应该是好追溯到她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之前。
只是，她并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她有努力回想过，但却是一片空白。
想起来又如何，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顾宁昭十分坦然地应了声，“嗯，算是吧。”
在边上站着的盛熠，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听到她直接承认，眼神有些意外。
随即很快恢复平静。
李锋：“在哪儿学的？教得挺好的。”
他继续试探。
顾宁昭：“忘了。”
李锋：……
不想说的话，一开始倒是也不必承认。
他只当她是不想再暴露，却从未想过她说的就是真话。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李锋认为她是在遮掩，可盛熠却不这么觉得。
他的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看得出来，她在说‘忘了’的时候很坦然，不像是在说谎。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又是什么原因能让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