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昭放下筷子。
手放到桌下，精准地找到他腿部的一处穴位，狠狠得按了下去。
“那当然是你了。”
盛熠的脸顿时皱在一起。
极其酸胀的感觉让人他都要忍不住叫出来，却又因着这里是食堂，在这么多人喊出来，那他的脸算是可以不要了。
他硬生生地忍下。
想去把她的手拿开，还没碰到她就已经收回去了。
他长舒出一口气，才觉得活了过来。
这个位置那天在医务室她也按过，虽然也酸也涨，但没有刚才那么厉害。
可见她那天没用完全的力道。
“是，是我占便宜了。”
他挤出一丝勉强的笑。
“我不是她男朋友，这声姐夫我受不起。”
盛熠解释道。
方姝怔神。
“啊？你不是昭昭男朋友？”
“不是。”
也绝对不会是。
“那……”
方姝刚想问顾宁昭，却突然意识到说他是昭昭男朋友的不是她本人，而是赵乐园的无稽之谈。
昭昭从来没有承认过。
而她因为赵乐园的那些话，就真的认为他是昭昭男朋友，也间接性地相信昭昭和教官有关系了。
谣言……就这么在她心里变成了单方面的‘事实’。
方姝顿感愧疚。
“对不起昭昭，我就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怎么解释都已经没用了，“对不起。”
盛熠好奇为什么他不是顾宁昭男朋友就演变成她室友跟她道歉了，还这么诚挚郑重地道歉。
顾宁昭：“没事。”
方姝却没任何缓解。
明知道昭昭最讨厌的就是污蔑，入学以来昭昭都被编排了多少没有实锤的谣言和绯闻了。
而她现在竟然却下意识地相信了。
太不应该了。
顾宁昭知道她不是有意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吃好了，你好了吗？”
方姝刚才光顾着和盛熠说话，都没吃上几口，但现在也没心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