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那我让厨师做你爱吃的!”
盛厚德顿时展开笑颜,乐呵呵地去厨房吩咐厨师做菜了。
客厅里,顾宁昭和盛熠坐在沙发上。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安静得只能听见身后厨房那边盛厚德中气十足的声音。
顾宁昭百无聊赖地扫了一眼盛熠他家,忽然有些感慨。
来华国一个多月了。
她待得最久的地方,除了学校,竟然是这里。
这个和她都不算有什么关系的人的家。
不过短短几百米的地方,那个她曾经向往过、渴望过的家,没有带给她一点美好。
远远不及她在这时的好心情。
血缘,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紧密、最充满爱意的关系,也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疏远、最冷漠的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老师,她大概是永远也不会踏足这一片土地。
“你其实,不是来给我复诊的吧?”
盛熠陡然出声。
他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冷静下来,不难回忆起刚才她站在他家门口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好似一根浮萍,在风中漫无目的地飘荡,无处落根。
顾宁昭闻言,眸光闪烁。
侧头看去,沉默着没有反驳。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
盛熠就这么静静地凝着她,目光愈加柔和,如慢慢铺开的海水,经过了日照而变得温暖。
“谢谢。”
他说,
“谢谢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他知道,如果她想走,谁也留不下她。
初见她时,她张扬嚣张地和他对上,好似一轮曜日能够轻易灼伤人。可再见时,却是仿佛天上那轮散发着冷光的月,清冷淡漠。
即使想要靠近也触碰不到,和她之间总是隔着说不清的距离,就好像月亮外拢着的那层朦胧的光。
她好像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任何地方。
没有谁能让她停留,没有地方让她觉得值得留下。
她仿佛雨后缥缈的雾,又好像清晨冷冽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