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荧幕投射过来的光莹莹地照在她脸上,光影斑驳间顾宁昭淡声启唇:“没怎么,就是以前待过一段时间而已,就折磨人这方面还挺有用的,不知道这个卧底能不能撑住。”
盛熠心一凌。
目光怔然,眉头蹙起。
“你……以前待过?什么时候?”
顾宁昭不以为意地歪了下头。
“很小的时候了,大概十二三岁,我加入当地政府军的时候。除了电影里这种非法组织,其实不少看似正规的军队里也有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不过你们华国应该没有。”
“这种水牢不仅可以当做一种锻炼意志的手段,也可以用来惩罚人。”
她扯了下唇角,意味阑珊。
当地政府军里有不少人渣,想对她下手。她有次手重直接把半夜潜入她房间的人杀了,就被吊到水牢里惩罚了一周。
不单单只是浸泡在里面,每个几个小时,水位上升会淹没她的口鼻。
她想呼吸的话只能努力地仰头、踮起脚尖,不然就会溺亡。
和她一同关着的很多人最后力竭溺死,身体浮起来飘在脏污不堪的水面上,不是地狱却甚似地狱。
在那里没人会来救,能救她的只有自己。
一周后,有人来把她放出去。她夺了那人枪,送他和水牢里那些死去的人作伴。
自此,没人再敢小看她。
也没人敢再来欺负她除非做好死亡的准备。
顾宁昭飘远的思绪回拢,注意力重新放到电影上。
“这个卧底还有人来救,但现实不是电影,没那么好运。”
她冷讽了句。
想起了不太美妙的记忆,连看电影的兴致都没了。
顾宁昭侧眸看向盛熠,“你还要看吗?我想出……”
温凉的柔软触在她额间。
又继续吻过她的眉眼,鼻尖、脸颊,最后轻轻地落在唇上。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微微颤着。
“你那时……”
他顿了下,仿佛不忍说下去。
“很害怕吧。”
顾宁昭怔愣住。
盛熠轻触即离,稍稍退开,于黑暗中凝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