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一袭黑色正装，于远方的昏暗处走近。
即使光线不佳，两道身姿颀长、气场不菲的人影一出现便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但盛熠的眼中只有坐在位置上的顾宁昭。
见到她的瞬间，满目的冷然淡漠全然消散。
只剩下一腔的温柔。
高朋满座里、人声鼎沸中，他的眼中只有她。
从过道走到最前排的观众席，盛熠和云霄皆完了弯腰，以防挡到后面观众的视野。
盛熠躬身走至顾宁昭身前，视线掠过边上被程北川占据的位置，顺势在她脚边蹲下。
“……昭昭。”
他有很多话想问、想说。
他知道云霄带自己来这是她的意思，也知道她之所以让大哥带他来的理由。
可所有的言语都在见到她的此刻，化为一声轻唤。
云霄任务完成，已经坐到那边云和月边上的空位去了。
顾宁昭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侧头看程北川。
“程总，你的位置是那个，现在坐错了吧。”
她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让程北川把盛熠的位置还回来，坐回自己的位置去。
顾宁昭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
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眼神落在程北川身上，让他如芒刺背。
程北川扯着嘴笑了下，“反正是邻近的位置，盛总不如就坐我边上吧，也省得换了。”
盛熠眯了眯眼眸。
“以前也没见程总有占人位置的习惯，左右不过是个位置。如果程总喜欢让你坐会儿倒也没事，但昭昭在这，我黏她，半刻也离不了。”
他丝毫不退让。
程北川眼眸一暗。
“盛总平时里看着雷厉风行，没想到在顾小姐面前这么伏低做小。”
他语气有些讽刺。
盛熠不为所动，眼睛唯独凝视着顾宁昭。
“昭昭是我女朋友，无论我在外面如何，到了她身边，我也不过是个爱她的男人而已。像程总这种单身人士，理解不了也正常。毕竟这种情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他说得平淡，却直直往程北川心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