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小桃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不仅是膝盖处的隐隐作痛,额头和手掌皆开始发热胀痛。
尤其是伤口处,灼烫不堪。
崔锐抱着她迈向书房里间的软榻上,刚将女人放下,她两只小手就攀爬而上,将自己脖颈搂住。
崔锐弓着腰,眸光流转,一言不发望向她。
陆小桃嗓子发干,因发热而生出了几丝困乏,两颊也有了些晕红,但她还是执着问道:
“太子,今日棠华和秀文还是晚上出狱吗?”
崔锐闻言,淡淡道:“因为你今日的言行影响到了二人,孤决定推迟一日,让二人明晚再出狱。”
陆小桃登时感觉自己全身更难受了,竟呜呜咽咽着哭了。
她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他瞥了她眼,抽出她的双臂将她往床榻里侧一推,而后出了书房。
崔锐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两名医女。
一名医女跪在榻前,拧着干净的锦帕将陆小桃脸上和身上污渍擦净,而后将她膝上和额头敷了一层药粉。
陷入梦境中的女子突然“嘶”了一声,整个人一个激灵。
一名医女忙按住她的手脚,另一名医女眼疾手快将细纱包裹在她头上,而后轻轻一系。
一切妥当后,两名医女起身,对着崔锐福身,恭敬道:
“殿下,此女已无碍了。”
崔锐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两名医女轻轻退下。
崔锐望了眼榻上的女子,而后悠悠回到外间。
四处静谧,唯有风啸与狼毫划动纸张的声音。
书房门被叩动两声:
“太子,张大人求见。”
崔锐头未抬,淡淡道:
“让他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响,张束推门而入,又轻轻将门关上。
他走了几步,倏地跪在案前,恭敬道:
“太子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臣愿一辈子誓死效忠殿下。”
闻言,崔锐撩起眼皮瞥了眼他,便又将视线放于公文之上,平静道:
“张大人又是怎么了?”
张束嘴唇紧抿,深深望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