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时候想起与张大人的桩桩件件,岂不是凭白给自己树敌?”
一儿半女?
张束讽刺一笑,这女子根本不知,此时太子对她的庇佑只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罢了,时日一长,今日蜜糖皆会成为来日砒霜。
他与太子多年来的情谊,自是知晓太子究竟是个怎样狠辣无情之人。
乌勇将他神色尽收眼底,知晓这男子没有听进他的话,便也不再劝他,只从袖中掏出张干净锦帕扔给他:
“张大人这副模样到底不雅,不若先将脸擦净吧。”
张束敛眸,攥着手帕在右脸上慢慢擦拭,倏地,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心头一震,立刻将这帕子摆在面前一看,上面赫然是干了的猩红血迹。
这让他的头颅寸寸疼痛,他喘了口气,意味不明道:“这是……这是什么?”
乌勇不知想到了什么,诡异望着他:“这是血,张大人甩开陆姑娘之时,陆姑娘脚下踉跄,手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破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不知是哪句话将张束彻底打击,他震在原地,呆滞地望着太子离开的方向,良久,他狼狈一笑,呐呐道:“是,臣遵命。”
卧房内,崔锐将陆小桃抱在榻上,谁知刚放下不久,这女子突然挣扎起来,嘴里还在不断说着呓语:
“我不要呆在东宫,我要回家……”
崔锐面上一冷,这女子力气是大可对他来说犹如隔靴搔痒不值一提,不过是怕伤了她才不敢用力,此时见她面上潮红,黛眉紧拧,处处都透着难受之意,他干脆将她提起夹在怀中。
崔锐自她背后将她紧箍在怀里,又让她两只小手平展放于他腿上,感受到怀中女人将头垂在他胸膛处不再乱动,他心下悄然柔软了几分,唇贴在她耳畔轻声道:
“为何要回家?”
陆小桃闭着双眸,浓密羽睫轻颤,嘴唇哆嗦着一言不发。
崔锐俯首一看,这女子眼睫上凝着晶莹的泪珠,顺着眼梢缓缓滚落到面庞之上。
崔锐大掌将她面上泪水一拂,捏着她的下颌往自己唇边一送,他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温柔呢喃道:“小桃,告诉孤为什么。”
陆小桃因太子这番动作全身窜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