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机会,直接从她身前越过,在贴身丫鬟的陪伴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文蓝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忽地好笑的扯了扯唇。
这两年来,她总是这般高不可攀,每每都居高临下听她讲着太子对她的钟情和太子对其他女人的不屑,竟也能在这茶肆中一坐便是半个时辰。
如今她不过说了太子与其他女人的荤事,她却连一盏茶都不肯呆了。
文蓝叹息的想着,既如此,她又何必再做她的传话人,她到底被要去了东宫,如今已不是沈玉容的丫鬟了,姑娘拒绝太子之心已炙,她何必自讨苦吃。
还不若去讨好讨好东宫中那得宠的女子,看看能不能分去她半点宠爱。
毕竟,她刚刚与沈玉容所说的,那女子受宠可一点不假,可受宠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大夫不都说被伤着了吗?
若是她能趁此机会博得那女子的信任,将自己成功献上去,兴许也能得一场荣华富贵。
太子后院总有一天会充盈起来,她何必再攀着这个不可能的女子,还不如早做打算。
沈玉容气势汹汹上了沈府的马车,待一坐上车厢内的松木坐板,面上哪里还有刚刚的愤懑,只余平日的沉静如水。
若她刚刚不佯装愤怒,恐怕那女子会越说越过分。
她轻垂着眼睫,靛青色衣袖处露出一只白若凝脂的柔荑,她将衣袖轻轻往上拨了拨,纤纤细腕上的白玉手镯映入眼帘,清透晶莹,精美脱俗。
她的贴身丫鬟梅香还以为姑娘真生气了,慌忙哄慰着:
“姑娘,您别生气了,太子无非是看您与张大人婚期将近才出此下策。
如今距离您与张大人成亲不到两个月,太子自是彷徨,竟不知都到了这般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沈玉容听罢,面上无波无澜,却还是徐徐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该收下这只玉镯,兴许此举给了他另外意思。”
梅香恍然大悟:“莫非太子以为,您收下了这只镯子便是答应的意思了?太子怎地能这般不讲道理!”
沈玉容无奈摇首,伸出指尖轻抚着腕间的手镯,轻声道:
“若他当真是如此想,一会儿我便将这只镯子摘了去,也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