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好意思的视线时,知晓这是在赶客了。
陆小桃忽然轻笑一声,随即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她缓缓步至四宜园内,朝中间的凉亭里一坐。
阳光洒在身上,不觉还有些暖和,让她整个人懒洋洋地想睡觉。
头刚靠在木柱上休憩会儿,便觉身子被人轻轻推搡了几下。
陆小桃懒懒睁开眸子,是个面容慈善的妇人,她笑道:“姑娘,此处是个纳凉的好地方,可如今不过初夏,您在此处休憩会着凉的。”
初夏忽冷忽热,偶尔冷的像初秋,偶尔又阴云密布,如书房中的男人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她余光悄悄瞥了不远处的窗棂一眼,顺着窗格的缝隙中,一道绛紫衣袍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她每日都与夫子在书房学习,自然知晓那儿的窗棂可以将整个四宜园尽收眼底。
尤其是园内的这栋流云亭,更是居于窗棂正中,不偏不倚,眼梢轻瞥无意间都会看到亭心。
陆小桃柔柔应了一声,“好,我这就离开。”
她沿着一条小路缓缓而去,路过马进时对他笑了笑。
待马进看见她的身影从回廊消失,又慢慢现于眼前时,不解问道:“陆姑娘,可是有何事?”
陆小桃左手摸了摸袖子和手腕,拧着眉疑惑道:
“刚刚用膳时,你可有见到我的手镯?”
“手镯?”马进皱眉瞥了她一眼,果然见她左手那只瞩目的缠枝金镯没了。
那镯子东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价值连城之物,如今很可能在东宫丢了,这让马进着急起来。
“姑娘好好想想,今日去了何处?”
陆小桃思索一瞬,认真回答:
“今日上午去了疱屋熬汤,手受伤找大夫看时,那镯子还在我的手上。
在书房用膳时也还在,只是离开时手上空落落的却因手痛没有在意,如今想来,似乎掉在了用膳的地方。
大人可以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找吗?那毕竟是太子所赐之物,若是太子怪罪下来,我实在难辞其咎,也唯恐牵连到其他人。”
马进犹豫:“陆姑娘,不是奴才不帮您,而是太子……”
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