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霎时冷了下来,僵硬须臾,拧着眉头将被弄痛的手指吹了吹,而后恭敬福身道:“是臣妾不知礼数了,臣妾立刻离开。”
她才刚走几步,便看到马进鬼鬼祟祟探来的视线。
她扯了抹笑容,欲加快步伐,忽地腰上一紧,还未反应过来,脚下已向后踉跄几步,猛地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陆小桃愕然望向太子,男人面上还崩着,眉间还噙着未褪去的冷意。
二人保持此态又谁都不说话。
陆小桃撇撇嘴,伸出左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太子。”
因着这声,崔锐垂眸目不转睛盯着她,眸中黑沉之色密密匝匝将她包围。
在这抹眼神下,陆小桃敛眸,从衣兜里掏出一样物什塞到崔锐掌中。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陆小桃愤愤喃喃道:“此事明明是太子做错了,臣妾不舒服,委屈了都不行,果然是女人难当,太子的女人更难当。”
话罢,崔锐依旧面无表情。
陆小桃叹了口气,缓缓伸出十指送到男人眼前,可怜兮兮道:
“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为了给太子赔罪,这几日又是熬汤又是刺绣,手又青又肿还受伤了,哪里知道太子一点都不领情。”
这两只手就差将崔锐的眼睛遮住了,所以她指尖的扎痕与红肿他看的一清二楚。
右手食指被布包扎的厚实,其余指尖皆是细密的针眼,指头都因着这些红生生胀了一倍,在暖阳下可怜不堪。
他心尖几不可查地颤了颤,伸出大掌抓着她的手看了半晌,眸光又凝着被她塞到自己掌中的香囊。
一只靛蓝绣花香囊,极其素朴,便连花都只是简单几针勾勒,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香囊都能将她的手戳成这副德行。
见太子面上溢着缕复杂之色,陆小桃放下双手,小脸凑到崔锐面前,细声细气撒娇道:
“太子,臣妾错了。
臣妾只是看你对她那么好嫉妒了而已。从来没有人对臣妾那么好过,再加上臣妾确实很喜欢那只白玉镯,所以才胡闹了,臣妾以后再也不闹了。”
不等崔锐回答,陆小桃连珠炮弹又道:“不过就是一只白玉手镯罢了,臣妾虽然喜欢,可在臣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