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桃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她瞥了眼他沉静的面容,好似在听囚犯平静阐述自己的罪过,而又没有丝毫悔改之情。
她决定不再搭腔,免得再听到不再适合的言语。
忽地,门外响起马进的声音:“太子,于大人来了。”
“孤知晓了。”崔锐俯首望着怀中女子,含笑道:“不要再让孤听到你又在蒸馒头,又在庖厨熬汤。若你有这时间,多练字,多描画,待你这两样精通后,孤再为你寻其他夫子。”
陆小桃颔首,撑着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崔锐又给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和发髻,确认她无异样后,才揉了揉她的手,“晚上来书房用膳。”
陆小桃笑了笑,在男人柔和的眸光下,迈开步子离开书房。
书房外的男人见她后微笑颔首,陆小桃也回以同样的笑容,而后垂着头离开了此地。
“于大人,太子请您进书房。”于子慕收回落于那女子背影的目光,大步跨进书房。
案前的男人镇定严肃,眉宇间尽是身居高位的冷然淡薄。
于子慕唇角微扬,朝太子作揖行礼。
崔锐眉梢微敛,视线落在他身上,随意道:
“坐吧。”
东宫之事出乎意料的顺利,陆小桃便将全部心思放在如何将她的东西带出东宫之事来。
银两她倒是不担心,她缝了几件带有内衬的衣裳,一会儿她将钱整齐塞进去,明日穿出去就可做到无声无息带着银两离开。
镯子她也无需忧心,只是到底财不外露,她也准备将镯子缝到衣服里。
这些都简单,只有一样让陆小桃犯了愁——
那便是她每晚喝的药材。
她记得太子曾经说过,她这药得连续喝上一年,她这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效果便如此好,若是连续喝上一年,不仅她四肢冰凉的毛病全无,甚至能长命百岁。
这般好东西如何也要带上。
她于听云处旁敲侧击了半日,听云才懂姑娘的意思,原是她准备今日先将明日的药喝了还要坚持自己熬药。
听云叫苦不迭,不明白姑娘怎么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谁让姑娘一直坚持,听云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