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与那人一道关着。”
“是。”
乌勇退下后,崔锐缓缓行至庭院深处,负手眺望着远处幽光粼粼的湖面。
凉风习习,杨柳轻拂,浅浅涟漪波澜荡漾,汇成几许形状不一山水波纹。
他不知怎么想起幼时,那时父皇还不是皇帝,只是战功赫赫,享誉天下的枭雄。
却在某一日突然逼宫,斩杀太子,强迫太上皇写下退位诏书,几日后太上皇薨逝,父皇登基后,又大肆残杀亲兄弟,得以稳坐皇位。
他仍还记得父皇与他说的那句话:自古无情帝王家,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他垂首看了看手上的玉扳指,徐徐起了身,往书房踏去。
马进已在书房等着太子许久,将早已准备好的公文上递给太子:
“一月前,陛下收到一封密折。此密折状告江南总督卢琸与监察御史诸阳平,勾结朝廷大臣私吞赋税,并巧立名目征收税款,致使苛捐杂税太多,民怨四起,陛下震怒,命太子尽快彻查此事,揪出朝廷蛀虫,将此硕鼠斩杀。”
说罢,马进便将此公文展开平铺于崔锐眼前。
不过瞥了一眼,男人眸子一眯,其上密密麻麻的陈列让他眸中闪过一抹凛色。
食指轻轻于书案敲打几下,崔锐淡淡开口道:“去将赵灼叫来。”
赵灼已在房中等着表哥招他很久,从酉时一直等到戌时,急的他差点去房中找表哥,才刚到院子便被马进拦住。
不管怎么问,马进张嘴闭嘴便是太子在忙。
他瞥了眼亮着微弱烛火的小院,因为静谧还能隐约听到啜泣的求饶暧昧声,哪还能不懂,当即窘地后退几步,尴尬应道:“行,等表哥忙完了叫我。”
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赵灼见着马进来唤他,兴冲冲过来了,却在跨进门槛时总归有那么点不自在。
上首的男人瞥到他出神的表情时,微微不悦:“你可知晓孤在问你什么?”
赵灼忙反应过来,看到太子凛然的神色,一扫羞窘,正色道:
“江南一个月,臣已能证实此事确实为真。这两人做的也隐秘,皆是以朝廷为由征收税款,却也找不出破绽。只是二人太过贪婪,不知收手,竟步步私吞粮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