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外间众人注目的眸光下,将脸埋在衣衫内,羞怯地快速离开了。
马进瞥了眼女子消失在回廊的身影,又望向一旁品茶的沈玉容,含笑道:“恐怕沈姑娘不需要再等多久了。”
沈玉容从那女子的背影中收回视线,面上如常,可握着杯盏的指尖已因用力微微泛了白。
怕泄露情绪又将手指藏进袖中,却还是因恶心而微微昂起了下颌。
崔锐得不到她,便将心思打到与她相似之人身上。
只要一想到有人代替她而成为他身下的玩偶,作呕便徐徐从心间溢出,萦绕不散。
因如此想着,久病不愈苍白的面上竟生出两抹晕红来。
马进怪异望她一眼,关心道:“沈姑娘可是不舒服?一会儿可是要到屋里与太子闲谈?”
屋子如今还不知晓是如何的不堪景象,沈玉容又怎愿意。
她捏着手帕抹了抹嘴,在一旁梅香的搀扶下起了身,淡淡道:
“今日臣女刚到卢府,便听府中人说太子竟也来了江南。
出于礼数,臣女便想着来拜见太子,不过臣女见太子这般忙碌,兴许抽不开身见臣女,既如此,臣女便先告退了。”
马进有礼回道:“沈姑娘慢走。”
见着沈姑娘悠悠而去,马进在原地顿了片刻,躬身进了屋子。
崔锐刚从屏风后走出,身上还冒着雾气。
瞥他一眼,双手不疾不徐地紧着身上月白色长袍的盘扣,漫不经心问道:“她呢?还在等着?”
马进小心回答:“沈姑娘见太子忙碌,怕打扰太子,便先离开了。”
“嗯。”崔锐淡淡应了一声,走至书案前,端起书案上的茶盏品了一口。
“刚刚奴才看了眼沈姑娘的脸色,沈姑娘的病比前段日子要好些了,只是还没完全痊愈,面色也苍白憔悴,此病似乎已拖了很久。”
马进说罢,见太子拾起狼毫,忙踱至书案旁为太子研墨。
崔锐定神片刻,笔瀚如流,须臾,将宣纸一折塞进信封交给马进:“将此信交给赵灼。”
“是。”
崔锐半眯了眸子,沉思瞬,又道:“将车马芝赐给她。”
马进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