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偏偏她形单影只,到头来被人骗了都有可能。”
“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马进话还未说完,已被崔锐警告地睨了一眼,眸中已有不悦之势。
马进后背一紧,忙躬身陪笑。
“退下吧。”崔锐不耐地摆摆手,马进极有眼色地退至一处悄然离去。
待马进走后,崔锐坐在案前沉着脸静默须臾,再一次翻开了案上的公文——
此乃赵灼在江南一月查出的诸多罪案,其中便有江南巡抚贪墨案的悉数证据。
崔锐阅完后心中已有不悦,又端起案前摆放的温茶浅尝了口,再放下茶盏时,心中又多了几分烦躁。
他拧眉倾听着自己的思绪,一无所获后烦闷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恰在此时,门外踏来一道脚步声。
“出去。”崔锐嗓音淡淡,眉目却更加凛冽。
那人动作一顿,扫了眼案前的男子,福了福身:“臣女参见太子。”
听闻此声,崔锐缓缓睁眸,微眯了眼望向躬身行礼的女子,幽幽开口:“平身吧。”
沈玉容优雅起身,小步踱至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两人谁都未开口说话。
须臾,沈玉容轻轻笑了笑,凝着男子悬深似潭的双眸,语气不温不淡:
“都道太子今日怒不可遏,卢大人唯恐殿下气伤了身子,便请臣女过来宽慰太子,好似只要臣女说一句话,太子便会消气似的。只是如今看来,卢大人说笑了,臣女并没有如此大的威力。”
崔锐轻垂了视线俯瞰她,眸光幽寒,并不应声。
沈玉容被这眼神看的面上一冷,虽知晓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这抹睥睨所有人包括她的视线让她微微不悦。
十岁后,除了皇帝,她再未从旁人身上看见过这抹眸光。
她直了身子,双眸直视着上首的崔锐,一字一句认真道:
“太子无需将怒气牵扯到臣女身上,或者说,太子是因昨晚白玉镯之事而生气的话也大可不必。
昨日羹汤一事已让臣女明白,臣女还是离着太子远一点的好,不然,全天下都要像卢大人一般,误会臣女与太子的关系了。”
看着眼前女子略显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