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沉默不言的崔锐却淡淡开口道:“夫人何必如此夸赞她,倒让她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这太子虽是如此说着,可却是一副柔和姿态,倒像在打趣自家小辈不懂事,语气暗含护犊之意。钱氏心中一动,含笑接道:“老身说的可是真心话,依老身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奉仪之美。”
崔锐闻言,徐徐扬了扬眉,瞥了眼不知所措的陆小桃,平静开口:“就是年纪尚小,颇为顽皮,又想偷溜出去闲玩,竟还扮着奴婢与众人行礼。”
此话一出,一应女眷战战兢兢。尤其是钱氏一颗心直往下沉,脚都软了一瞬。原来太子都看到了,那么他此刻的行为便也不难理解,是来给这女子撑腰的。
钱氏又暗骂一声自己想的实在不周到,即便想探探沈玉容的地位,亦无需无视了奉仪,此时最适合她博取奉仪的好感,可这机会却让她生生错过了。
她急忙望了眼身旁沉默的女子,只盼她能拿出刚刚的劲头给她解围,可别说解围了,她便连沈玉容的神色都看不清。
不过钱氏到底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知晓太子是想给奉仪出气。她急中生智,无奈笑道:“怪不得老身初见这女子便觉她与旁人不同,多了些尊贵气韵,谁知竟真是一位贵人,到底是老身与家中的眷仆眼拙了,老身立马给奉仪赔个不是。”
说罢,钱氏又福了一身,而后眼睛一斜望向身后之人,语气严厉道:“还不过来给奉仪行礼。”
卢娇然与卢沛柔一个激灵,双双对视一眼,小步踱到陆小桃身前,恭敬福了福身子:“臣女见过奉仪。”
面对这个架势,陆小桃四肢都不知道该如何伸展了。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谁知手臂却被身旁之人一扣。
陆小桃惶恐望向太子,他凤眸轻垂,正眉眼淡淡地望着自己。
他手掌在她后背上一拍,她只能被迫往前几步俯瞰着众人。
卢娇然与卢沛柔离开后,又有两人行至陆小桃身前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奉仪。”
陆小桃僵硬地笑笑,就见着二十多名女眷不多时便已行礼完毕,到最后,却只有沈玉容还立在原地。
气氛一时沉寂,沉默无声蔓延,所有人皆在看着沈玉容。
因这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