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桃撅着嘴思索了一刻,可是她还是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活都是活,人生又哪能不受委屈呢。
她沉沉叹了口气,终于勉强将自己劝好了,摸了摸不舒服的心脏,用力憋了股气,打算再使使劲让太子尽快帮自己找到解药。
这般想着,陆小桃从他怀中钻出,将下巴放在他的胸膛上,仰着头看他,疑惑开口:“殿下,您真的要把农女困在身边一辈子啊?”
崔锐眸光一动,深深望着她:“是。”
陆小桃“哦”了一声,歪着头又问:“可农女只有七天可活了,殿下什么时候帮农女找解药?农女怕这药发作的时候疼。”
崔锐心中一颤,微敛着眸看向她与前一刻迥然的神色,手掌抚了抚她的面颊:“待大夫给你诊脉后,孤便会给你找来解药,不会让你受苦。”
“好吧。”陆小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乖巧地应着。
看着她这柔顺又莫名可怜的姿态,崔锐双瞳中不禁晃了抹怜惜之情。
因他这过于温情的眼神,陆小桃眼睛往两边飘了飘,还未组织起什么甜言蜜语,耳畔已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小桃,孤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陆小桃指尖一抖,感受到头顶炙热如火的视线时,更是不敢抬头,因为她怕被男人发现自己面上的讽刺之情。因为她知道,这是个骗子。
马进将大夫请进来时已过去了一刻钟。其实二人早就到了,但当瞥到屋内情意绵绵的二人,两人踏进屋的脚生生挪了回去。
又捱了须臾,大夫才敢躬身进屋。在紫袍男子的注视下,手指在女子腕上一压,少顷,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女子,刚要说什么,崔锐已俯身望向陆小桃,淡淡道:“孤去去就来。”
陆小桃张了张嘴,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可在男人霸道的举止下,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行人离去,后消失在屋里。
屋外,大夫望着坐于石凳上的男子,如实道:“公子,这女子寒气入体,五脏受损,如今又中剧毒,恐怕,恐怕……”
崔锐越听面色越是凝重:“若她毒解了可会好些?”
“自然会好些。只是这毒却不简单,即便吃了解药亦还需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