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害怕,好像在告状似的,若说不害怕,又似在说谎。
她该如何在太子不反感的情况下表达自己对于沈玉容的忌惮呢。
可许久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揣摩了很久,还是不做无所谓的挣扎,甜甜地说道:“玉容姐姐这么好,臣妾不害怕。”
她这话自认为说的坦荡诚实,却让崔锐嗤笑一声。
他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手掌在她背上轻抚一瞬,待女子迷茫地不知所以然生出困意时,在她颈后一点,陆小桃当即懵懵懂懂地睡了过去。
见她脑袋软软地耷拉在自己肩头,崔锐慢慢将她扶在榻上,凤眸望着女子许久,为她掖了掖被角,才踏步走了出去。
马进正候在门外,见太子面色微微不悦,不由小心问道:“殿下,可有何吩咐?”
“叫乌勇过来。”
不过须臾,乌勇便从门外走来。
他手上提着一件湖色香囊,被他恭敬放至案前:“殿下,臣已从那对母女新购的宅子中搜出了火莲,并将此物拿去医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问题。”
崔锐颔首,眸光淡淡瞥向一侧的马进,言语温缓:“沈玉容处可还有车马芝?”
马进垂首道:“车马芝即便用来食用亦需大半年,沈姑娘每日一碗汤药一年才可消耗殆尽,自沈姑娘得到那车马芝不过半月有余,自然还是有的,且奴才昨晚便去探了一番,此物还在沈姑娘院中。”
崔锐眉间深凝了几许,眸光轻轻一转,挑向了窗棂之外,淡淡开口:“既如此,你亲自去她院中一趟,便说孤如今患了病疾,需车马芝救急,孤可用火莲与她交换。”
马进咽了咽口水,不知晓太子又在筹划什么,想开口说此话不妥,但还是没顶住太子黑沉的眸光,应了一声是。
乌勇倒是无甚反应,忽地想到了什么,在太子耳畔轻轻道了几句话。
崔锐冷笑一声,摆摆手,乌勇顺势而退。
四处静谧,屋内便只剩下崔锐一人。
他垂首拨弄了玉扳指许久,忽地好奇起,沈玉容会如何选择。
卢娇然从太子处跑远后直奔沈玉容院中,而沈玉容此时正坐在屋外品茶,丝毫不受府中流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