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奉仪可否有出家学佛的打算?”
陆小桃刚抿进嘴里的茶差点要吐出来,她急忙扯出衣袖中的手帕擦了擦嘴,顺带歉意地笑望了眼僧人。
僧人倒未介意,目光依旧温和望着她。
陆小桃疑惑不解道:“大师这是何意?”
僧人意味深长:“你本是一颗天煞孤星投胎成人,煞气极重,若是命格不够者会被你所伤。且你及笄之年有场大患,若在俗世必会丢了性命,若你出家为僧,或可免除此劫。”
这几句话惊的陆小桃心脏一缩。
在僧人依旧澄澈的双眸下,陆小桃快速起身,恼怒地瞪向他:“太子说过,我可不克人。”
“阿弥陀佛,”僧人又念了一句佛号,沉思片刻又道:“太子命格毕竟不同于凡人,这天下能将他所伤之人确实未有几个。可你不在正位,又被凤星紧随,若你执迷不悟,必会被她所伤,听老僧一句劝,回头是岸。”
真是莫名其妙!
她做了什么,还回头是岸!
她是来烧香去晦气的,不是来添堵的!
陆小桃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转过身,冷冷朝门外踏去。
僧人却继续道:“若你能挺过今年,一切都将柳暗花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小桃脚步停都未停,阴沉着脸大步离去,一刻都不想在这个让她极其不舒服的地方多留。
四处安静了一瞬。
一直躲在佛像之后的小沙弥见女子走后,走到僧人身侧,好奇地凝着女子的背影:“这便是住持所说要与凤星争夺官星的煞星吗?”
僧人未回,只是眉间深凝了几许。那晚太子找他时他便算过,这女子是短寿之相,本该在年初之时就会死去,为何还能活到现在?
若她死去,凤星便能扶摇而上,可如今竟有晦涩之色。
不知想到了什么,僧人缓缓一叹,这颗孤星不管再如何折腾,天命难违,她始终活不过今年。
夜色渐浓,繁星笼罩。
梅香在榻上养了三日,这日怕姑娘嫌弃自己,终颤微微从榻上起身,沏了一壶茶递至了姑娘手边。
“姑娘,那日若不是你,奴婢可就要被太子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