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久,老身不过请你说几句话,并非让你献身于太子,可你却断然拒绝,可让老身的心太苦了,老身不禁怀疑沈丞相到底有没有将我们家大人奉为知己?”
瞧着沈玉容骤然变色的面孔,钱氏微微一笑:“沈姑娘,今日老身便把话放在这了,若你今日不帮着老身,你便别想离开卢府。”
不理会她蓦然抬首的错愕,林嫂子搀扶着钱氏徐徐转身。
既然太子的心在沈玉容身上,还能为了她打破诸多禁忌,此时卢府即将分崩离析,她自然要利用此女尝试一番。
至于怕不怕她的父亲怪罪?多年来,卢府与沈府利益在前,交情在后,相辅相成,谁也不会怕谁。
她自然是不怕的。
翠微小院中,梅香担忧地看向沈玉容:
“姑娘,奴婢未想到钱夫人竟是这种人,他的丈夫被太子怪罪了,却要让您去求情,难道她便不怕您去太子那告上一状,让她们吃不了兜子走?”
梅香说罢,却许久未见姑娘回话,垂眸去看时,便见姑娘五指紧紧抓着湖蓝色的缎被,侧脸被透过窗棂的薄光一照,却是更加晦暗不明。
梅香心头一紧,恍惚明白好似出事了,可任她如何拼接都拼贴不全,她只能忐忑地候在一旁,直到姑娘面色恢复如初,淡淡开口道:“替我梳妆。”
陆小桃静静地躺在崔锐怀中入眠,浅浅的鼻息喷薄在他胸间,一呼一吸在这方寸之内分外清晰,小嘴微启,一副安然熟睡的模样。
昨晚她睡着后又惊醒过一次,两只小手摸着小腹喃喃低语,崔锐凑近一听,竟都是孩子的字眼。
他轻轻触上她安然的眉眼,细细打量着她消瘦的面颊和下颌,手掌蔓延至她小腹,柔柔地安抚着。
孩子,以后自然还会有的。
大夫走时在马进耳边叮咛,说她如今的身子如座坍塌的废墟,若真有了孩子,能不能留住还得看缘分。
即便留下,届时也只会拖垮她的身体。
马进将此话传达给他时,崔锐沉默片刻,早早便与他交代,若出了什么事,便以月事为由无需让她忧心。
就当没有来过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即便此事在预料之内,他心头还是涌上了几许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