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情绪,竟也在想着,这孩子若是出生,会是何模样?
会与她母亲一般调皮无状,还是如他一般心狠深沉?
出神间,眼帘处女子的羽睫突然轻颤了几下,她昨晚睡的并不踏实,他几乎一夜未睡守在她身侧。
她觉极浅,偶尔拂去的风都能惊扰到她,像一只易碎的瓷瓶,明明躺在他身侧,却像时刻都要在他眼前湮灭。
她这副模样让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他望了她一宿,只得出一个结论:这女子只有在他身畔,他才能放心。
在他怀中的陆小桃被这眼神看的颇不自在,她早就醒了,可实在难以抵挡他的视线。
眼皮子滚动几许,双眸悄悄睁开一条缝,便见着男人正柔和地凝着她。
拢在她一侧的手掌慢慢而来,缓缓抚上她的眼睫:“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眼前被一双手掌覆住,陆小桃什么都看不见。
小腹和腰因月事酸胀的难受,心头又总是漫上一许莫名的伤感,情绪低落之下,她本能的往身前之人靠近。
他的心跳声在她耳畔轰鸣,他们二人贴的如此近,陆小桃却如何都睡不着了。
轻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陆小桃嘟囔道:“殿下,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回京城了?”
崔锐拢了拢她肩上的发丝,柔声开口:“计划生变,孤还得在此处再逗留半个月。”
陆小桃对于这些不是很懂,她猜测着大致是因为昨日之事,因她的缘故揪出了一条大蛀虫,迫不得已只能继续呆在江宁。
不过她对此却是不太在乎,她如今没有家,太子待在何处她便待在何处,在京城还是在江南,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遂只是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身侧的男人阳气极重,无时无刻散发的暖热将她紧紧缠裹,陆小桃脑子开始变木,混沌中,整个人都似被卷进这股旋涡。
瞬间,她想到了什么,企图推拒开他,谁知却被崔锐温柔制住。
他将她固定在榻上,循循善诱道:“你身子孱弱,大夫交代过你月事中不可胡闹,若你这几天乖乖躺在榻上养身子,孤便什么都答应你。”
陆小桃不情不愿地瞥了眼太子,不明白太子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