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背完了?”
陆小桃脚步一顿,往后一瞥,太子手肘支着小几,漫不经心地瞥了过来。
陆小桃想了想,还是转身凑至太子身前,往他腿上一坐,笑道:“殿下,臣妾基本已经记得差不多了,今日只是想再熟读一遍,想着一会儿便背给殿下听。”
崔锐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还捏着未看完的小筏。
感受到一旁灼热的视线,他眸子未动,轻拍她的肩膀:“好,不过孤现在有事,待忙完了再来陪你。”
闻言,陆小桃从他腿上下来,却未离开,而是走到罗汉榻另一边坐下。
手掌托着香腮,美目在他面上轻扫,嘴角越翘越高。
整整如此一刻钟。
忽地,崔锐扫了她眼,淡淡道:“既无事,便过来给孤研墨。”
听罢,陆小桃乐滋滋地点头。
墨锭不疾不徐、快慢适中地在砚台上打圈,二人之间一时只有潇潇风声和翻阅纸页时的细微声响。
天色正盛,江宁的仲夏之景在炙阳下也美的不可方物。
但身侧之人总能夺去他的视线,让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这个叫陆小桃的女子更胜一筹,还是江南之景也不过如此。
院外梧桐细密枝叶投射出的斑驳光影,半明半暗地覆在这女子日渐圆润的面颊上。
今日是她小产后的第九日,她却与从前截然不同。
崔锐尤其感受的分明,从前在他怀中单薄瘦弱的身躯,如今拢在他胸膛,像一团莹润细腻的美玉,褪去了生涩,在这个仲夏,终从从前那颗又酸又涩的青桃成长为一颗成熟之果。
“殿下为何一直盯着臣妾?”
崔锐抬眸望向陆小桃,在觑到她上扬的唇角和盈盈的笑颜时,他嘴角也跟着上翘。
他俯身望她,不疾不徐道:“孤已经忙完了,奉仪不是要背三字经?现在就开始吧。”
陆小桃见他转移话题也没追问,只是笑了笑,头颅一歪,立刻朗朗背道:“人之初,性本善……父子恩,夫妇从……”
背到这里时,陆小桃停顿一刻,忽地乖巧走至崔锐身边,将他脖颈圈紧,认真开口:
“殿下,臣妾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好。夫妻之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