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极佳,喝了一碗什锦蜜汤,吃了几块枣泥山药糕,还夹了几筷金丝银耳便已饱的差不多。
不过太子未松筷她自然也不能松。
百无聊赖小口吃着素锦之际, 眼前已多了一碗红枣桂圆莲子汤。
陆小桃垂下眸子:“谢殿下。”
崔锐并未应答,夹了一块板栗烧鸡至她碗中。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陆小桃垂眸,沉默一瞬,还是没吃。
忽地,一直未说话的沈玉容突然起身,手中执着一盏白玉杯,倒满清酒,走至陆小桃身前,盯着她的双眸,将其一饮而尽。
女子右脸的红印已消,只是好像比之前消瘦了些,眼睫下漾着一圈浅浅的乌色。
“那日臣女失仪,请奉仪不要放在心上。”
赵灼和陆小桃皆因此话而望向她。
沈玉容眸光未去看沉凝如水的男人。
昨日他来找她,并且警告她。
他似乎沁着风雨而来,所以出口之言字字诛心:
“孤与你说过,陈年旧事已矣。她既然已是孤的奉仪,你的礼数周全便应该一个不少。你三番四次挑衅于她,藐视皇威,一次次无视孤的警告,沈玉容,孤忍你已久。”
“崔锐,你这招对我并不管用。”
“啪——”一声,乌勇一脚踹在她后腿腿窝处。
猝不及防下,沈玉容猛地跪趴在地。
崔锐踱了两步至她身前,居高临下,语气阴狠:“现在还管用吗?”
“姑娘。”梅香见此慌慌跑来,却被一柄玄色剑鞘横挡开来。
滚滚江水拍击着船身,滔滔浪声中,一抹荒芜涌上心头。
沈玉容怔怔抬眸,男人双眸笼着的深沉晦色她只看透七分,但这七分中全是对她的俯视。
十岁之后,她跪过皇帝,跪过皇后,却从未跪过太子。
她已忘了,跪在一个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眼下是什么滋味。
就如此刻一般,他无意间的一瞥竟让她双膝发软。
后背四肢冰冷颤栗。
仇恨愤懑将她心间充斥。
她狼狈地趴在甲板上随着江水沉浮,屈辱地听着男人面无表情道:“若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