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觉实在不甘心。
她此番之举无疑是将他推到沈玉容手上,自己若真放纵,到头来还不是要害死自己。
张束与沈玉容婚期搁置,若是太子哪天想抢沈玉容,让她入了东宫,沈玉容恐怕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真如此,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去遭她的折磨。
可她怎么可能甘愿去死,这简直是个笑话。
她绝不能让沈玉容入东宫!
这般想着,陆小桃快速从床榻而起,披着件单薄的纱衣拉开门扉,大步踏去。
门外漫天暗色,听云此时并未候在此处,倒是不远处的亭内正坐着品茶赏月的男人。
谁知她刚与他目光对上,他便忽地从石凳上起身,快步跨来之际,扯下自己身上的长袍将面前女子尽数裹上,将她抱入屋内。
“简直不成体统,身为主子穿成这样还敢出来乱晃。”
男人带着不愠的怒斥之声让陆小桃不悦地撅起了嘴。
“既如此,殿下便罚臣妾好了。”
崔锐扫她一眼,冷冷戳破她的心思:“若是还有下一次,你以为孤不会罚你?”
他如今比起从前到底还是要差了不少,从前说罚她便立刻罚她,且出言讥诮冷嘲热讽,如今却是次次都有下次。
陆小桃撇撇嘴,侧过脸去闷闷问道:“殿下今晚去何处了?”
崔锐眸光挑向她的面颊,淡淡应声:“这是孤的事,奉仪与其想这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规矩练好,免得以后出去被人嘲笑,到时候回来和孤哭闹。”
呵!陆小桃讽刺地勾起了唇角。
她是太子的女人,若是出去还有人敢嘲讽她没有规矩,说明根本不将太子放在眼里。
她届时哭闹亦没有用,因为这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
气氛又安静了一刻。
崔锐盯着她这不情不愿的样子,手臂一伸将她纳入怀中,暗哑低沉之声从他嘴里徐徐吐出:“这别扭还得闹到什么时候?”
他语气中透出的无奈让陆小桃立刻挣脱开他,愤愤道:“臣妾并没有胡闹,是殿下说话不算数。”
话刚说罢,她未觉有丝毫不对,直接踮起脚尖努力直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