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为此忧心,在张家,张某虽不能为所欲为,可若是张某执意之事,不管何人都不能阻止。”
执意之事?
沈丞相还在思索他所说执意之事是何意,张束已有礼起身,再一次拱手作礼:“至于退婚所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张某亲自承担。”
张束并未戳破沈家的心思和真相,如今,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背上骂名他亦不在乎,这是他留给沈玉容最后的体面,从此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都回归于正常的生活。
沈丞相微眯双眸,他看到男子瞳孔深处所透出的坦然与从容,没有丝毫胁迫和威逼。
张束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沈丞相竟犹豫开来。
他女儿与太子之事到底还未有着落,分明于江南共度一月有余,甚至回来时同乘一艘渡船,天赐良缘之下,但凡对他女儿有意之人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可多日过去,他非但承受着陛下越来越不悦的眸光,心焦之时暗示太子竟也被他轻飘飘的揭去。
这几日,他听闻太子在搜集天材至宝,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下意识便觉是在为他女儿准备。
至江南回京已有七日有余,玉容的身子慢慢痊愈,到底还有些孱弱,太子之举不可谓不贴心。
前日,一朵五叶慕烟竟被太子找到。
这慕烟草通体洁白,传闻能包治百病,他满心欢喜等待府中,两日过去,他便连在朝堂上与太子说话机会都不多。
刚说两句,便有要事离开,与从前相谈甚欢之态大有不同。
太子的异样让他心中忐忑,他想着若是太子不行还有张束,可如今张束又如此,在太子还未给个准信前,他并不想放他。
沈丞相呷一口茶,满眼算计拢在茶雾之中,须臾,道:“此乃天子所赐不可儿戏,玉容从小身子便差,加之与你成婚在即,一时欣喜成了如此也非她所愿。若你此时退亲到底图惹争议,不仅不好与陛下交代亦让张府凭白承受非议,不若冷静,待玉容身子好了再议。”
可张束心意已决,双眸熠熠,果决到底:“恕小侄不能从命,小侄退亲之心已炙,望大人成全。”
沈丞相未想张束如此坚持,拧眉望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