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已下意识地痛恨,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迁怒这女子。
她不是个脾性好的女子,偶尔说出的讥诮之语和莫名之火甚至能将太子气个半死。
但太子毕竟是太子,她到底奈何不得,可她怕自己火气上头对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反抗能力之人发火,届时,她们只能咬牙吞下委屈。
可文蓝似乎并未听出她话中的深意,而是朝地上嗑了一个响头,抬眸沉凝道:“姑娘,两日前奴婢瞧见沈姑娘被东宫的奴才们架出了书房,衣衫不整,脸上有明显被掌掴的印记,如此奇耻大辱,恐怕,她会迁怒到您的身上。”
掌掴的印记?
陆小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神来时,文蓝又郑重道:“姑娘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若是沈姑娘嫁进东宫,届时,姑娘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为何?”陆小桃捏了捏眉心,疲惫开口。
文蓝满面复杂:“因为您对于太子来说十分特殊,越是如此,您越是危险。”
兴是看出了陆小桃面上的自嘲,文蓝暗叹一声,继续开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对于您是不同的,不仅奴婢感受到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所以,自然会有人着急。”
“奴婢伴着沈姑娘十几年,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以将奴婢带在身边,总比对她的手段一无所知好些。”
陆小桃对于文蓝所说其实并不在意,可最后她还是从崔锐那将文蓝要来了自己身边。
崔锐似乎忘了东宫中还有这么一个人,沉吟良久,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沉寂中,陆小桃漫不经心地问:“三日之前,殿下为何不与臣妾说,您已经罚了沈玉容?”
崔锐夹起一块鸭脯至她碗中,淡淡应声:“这事不光彩,怕你又不高兴。”
陆小桃瞥了眼男人沉静的侧颜,撇撇嘴没说什么。
午膳后,文蓝端着一盏汤药放在陆小桃案前,瞥到陆小桃正在作画,叮咛了一句:“姑娘先把药给喝了,不然一会儿可就凉了。”
陆小桃正是入神阶段,并未理会她,湖笔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点,又感心脏一疼,咬牙忍着这道锥心之痛,缓过来后,捂着心口徐徐在圈椅上落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