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愤愤不平,所以才躺在桃树下找补的?
可是……她似乎没如此脆弱过,东边不变西边亮,这个书生不行就下一个书生,有何值得她伤春悲秋的。
以她陆小桃的脸貌难不成还缺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陆小桃快速直起身子,手掌在裙摆处拍了拍,背起箩筐在桃树下转了一圈,才自得其乐地踮着脚尖下了山。
趁着春耕,她得赶紧将田开墒,翻耕,土壤变得松软肥沃之时再播种,届时又是丰收的一年。
陆小桃回到家刚放下箩筐扛起耜头,便被隔壁的刘二婶叫住:“小桃,你近日很缺银钱吗?怎么又有人传你专去勾城里的书生,不过两三日便被人家丢弃?”
这声嘹亮无比,不禁让陆小桃脚步一滞。
陆小桃抬头望向刘二婶,四十岁的妇人,着灰色大襟粗衫,手跨着腰,正面色红润志得意满望着她。
她身后之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都是听闻刘二婶家女儿攀上了好人家来结交的。
不过十来个人,此时,皆兴致勃勃看着她。
见此,陆小桃撇撇嘴。
五岁那年父母离世,这位平日和善的二婶突然撕破了脸面,不仅要争夺她的家产还与二叔商议要将她卖到勾栏里去。
千钧一发之际,被无意路过的太子所救,二婶迫于恐惧收养了她。
前半年尚好,惧怕天威,后半年,觉着太子早已将这个随手救助的小姑娘抛到了脑后,也不装了——
趁着无人,动辄踢她一脚掐她一下,命令她承担一切活计,还时不时给一巴掌不准吃饭……熬了整整三个春秋,其中苦楚,大抵只有她能知晓。
她瘦的像具骷髅,身上布衣松垮,面黄肌瘦好似没几年活头。
有一晚她实在饿的不行,躲到疱屋准备找点吃的,被这位起夜的二婶逮住,眼看着又是一顿毒打,说时迟那时快,陆小桃眼疾手快抓过案板上的菜刀。
大概被逼狠了,她举起菜刀对准警惕后退的刘二婶,恶狠狠道:“把我爹娘的房子和钱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瞧着怒不可遏似乎触到她命根子的妇人,陆小桃鱼死网破:
“你若是不给,你们就等着,我陆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