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开,猜测这位公子已经醒了。
陆小桃理了理衣裳,抬步跨入屋内。
堂屋的圆桌旁,崔锐正垂眸喝着淡粥。
他身上的玄色衣袍不知何时换成了件靛蓝长衫,墨发随意垂肩,眉眼微敛,清冷不可亵渎之态。
余光瞥到她回来时,眼梢缓缓流溢而出的,是薄雪初化时的微霁。
“公子,今早见你未醒,我便没有打扰你,想着去市集买只活鸡给你炖着,谁知路上耽搁到现在才回来。公子吃的可是习惯,会不会觉着这粥的味道太过清淡?”
陆小桃见这男子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又道:
“听闻大户人家的粥里会放上肉脯和其他肉食,口感适中,不会太过寡淡。若是公子吃不惯的话,可以就着桌上的小菜下饭,一次可以吃好多碗。”
陆小桃说罢,将圆桌一侧的腌菜递给崔锐。
崔锐将眸光从她面上移开,拾着夹了一筷入腹。
陆小桃面上虽表现的不甚在意,眸光却总若有若无往他嘴边扫。
这碟腌菜是她去冬做的,口感咸辣,于她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平日若是精神不济,配着酸爽小菜可以补充很多精力。她自然希望他是喜欢的。
崔锐见陆小桃有些紧张,深深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姑娘恐怕不知晓,以姑娘的手艺,若是去皇城开一家食铺定会日进斗金。”
谁知陆小桃听罢,两手搓在身后,歪着头疑惑望他:“日进斗金,这是多少金?”
凝着她双眸微漾,真诚发问的表情,崔锐唇角微扬,从袖中又掏出一百两银子递到她手上:“无所谓多少金,只是在下觉得,陆姑娘的手艺,实在无与伦比。”
陆小桃迷朦地从堂屋离开,掌中还紧攥着这男子递来的一百两银子。
此等恩情,她已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疱屋桌角旁的鸡已蹦跳的筋疲力尽,于陆小桃而言,却是她再次邀功封赏的机会。
陆小桃左手将鸡的两只翅膀抓住,提到院子的水缸一侧。
不理会手中疯狂挣扎的动静和吵闹不停的鸡鸣,陆小桃执起菜刀,手起刀落在其喉咙上一割。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