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间房内,帏幔轻撩,拂过一道靛蓝长袍。
立在窗棂边的男人轻拨拇指间的玉扳指,静凝着院中那道身影。
看她捉鸡、杀鸡,动作娴熟,又快又狠。
陆小桃正在给鸡去毛,忽感身后落下道炙热光束。
刚转过身,却恰好见到那位公子正毫不避讳地望着自己。
指尖本能在鸡背上揪去两根毛,眼眸下意识眯成一条娇媚弧线,陆小桃心想着:他为何如此看着自己?莫非是嫌弃自己此状粗鲁?
可他一看便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之人,若是自己不做,二人岂不是得饿死?
陆小桃正犹豫着如今该如何,是不是要表现出娇羞动人什么都不会时,却见男人默默收回目光,转了身去。
陆小桃莫名,侧身继续动作,见鸡毛已拔的差不多,将光秃秃的整鸡放入盆中,准备拿到疱屋开宰。
不过刚有动作,余光竟瞥到隔壁的刘财缩在墙角,正阴测测望着自己。
陆小桃嘴角一撇,凶神恶煞地瞪了他眼,而后张扬地转了身去。
……
陆小桃刚走到疱屋,便见门槛处正立着那位俊朗公子。
他不知何时已从屋里走到了此处,魁梧之躯将进门之路挡了大半。
陆小桃心头有些许不悦,只觉这位公子眼神有些不好,没看到自己正在忙活吗?他此举实在是给人添堵。
可此人是个财神爷,且还是她势在必得之人,她自然要对其多加包容才是。
陆小桃往后退了一步,柔声嗲气道:“公子,您挡着我的路了。”
呢喃软语,甜如沁蜜,曾经这道软音一遍遍在他耳畔哼鸣。
故意拔高声调,一声大过一声,尖叫或喘息在一个个夜里无声无息钻入他的梦,让他沉迷,亦让他窒息。
崔锐喉间滚了滚,微微倾身,伸手接过她手中木盆,温声开口: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风餐露宿已是常态,今日观姑娘所为,才发现食炊竟如此妙不可言,不知姑娘可否教在下如何举炊?日后不管行到何处,亦是方便。”
他语气温凝如水,不疾不徐,淙淙清泉般冷冽沉静。
可陆小桃听出,他分明是在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