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盖捂着额头,满面复杂:“近日因太子与容王之事朝廷并不太平,本官听闻太子是在罗恩寺出的事,而罗恩寺便建于永清山上,恰好是在天平县内。此人来头不小,有所依仗,若本官猜的不错,画上之人便是太子。”
县丞大惊失色:“若真是如此,找寻太子之事乃是大事,大人为何要拒绝?”
庞盖拍了拍脑袋,无奈应道:
“此事的关键在于,刚刚那人是谁。
多年来,从永清山坠下之人无一幸免,这么多天过去了,太子恐怕凶多吉少。
容王虽被陛下斥责,可龙虎之争已经结束,大局已定,即便陛下震怒,亦改变不了结局。
可太子已死,太子的人还在,若是让太子的人在天平县兴风作浪,到时传到容王耳朵里,岂不是得罪了容王?”
县丞若有所思:“那若是容王之人呢?”
“若是容王之人,本官如此疏忽于此事,已向他表态本官的态度,他又如何能怪本官?”
说到底,庞盖只是不想沾染上此事罢了。
黄瑎和县丞心里门亮,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县老爷将无为而治发挥到了极致。
此人没有向上爬的念头,做个七品小官缩于一角,于他来说已是心满意足之事。
可却苦了下面之人,同样高升无望。
黄瑎不敢将不满发泄而出,上前几步随意往公案上一瞥,忽然呆滞在地。
画上之人眉目清冽,不怒而威。
凤眸微垂间,气势毕露。
这……
竟是他心心念念,要将其除之而后快的陆家村……
盗匪!
……
此时的陆家村,天色幽沉。
暗卫走至崔锐身前,托着手中信件递给太子,低声道:“太子,张大人找过来了。”
崔锐指尖恰好翻过一页纸张,淡声道:“放这吧。”
暗卫依言放下,不动声色瞥了眼太子手中薄本,其上密密麻麻记载着膳食的营养及做法。
太子此举虽诡异,可暗卫早已习惯。
他安静立在一侧,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天色彻底黑沉,盈盈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