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阴翳:“是,太子机缘巧合之下住在了这农女家中,我回京城的路上才知晓,这女子的名声并不太好。
她无父无母,寄养叔父家中,却在八岁那年恩将仇报,在食物中下药,害的她叔父一家险些丧命,从此便被逐了出去。
后来这女子一直以勾引男人为生,为此可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
今日之举一看便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若是待在太子身侧,保不准有一天将其出卖了都不一定。”
这双难得认真的狐狸眼让赵灼起了调侃之心:“张大人到底是在为那丫鬟不平还是在为太子忧心?”
却见张束微微垂下长眸,未应他此句。
赵灼到底也知晓他的一些心思,并未戳破,兴许为太子忧心占了大半部分,可此时此刻,为那个人的丫鬟抱不平亦挤压了一些他心房的空间。
赵灼耸耸肩,没有纠结此事:“张大人说的实在有理。可这女子对太子毕竟有相助之恩,如今已是太子的女人,木已成舟,张大人可有什么好办法?”
张束薄薄的唇只掀起一抹冷笑,依旧未应。
赵灼觉得无趣,他竟不知晓张束何时成了哑巴,正想听听于子穆的想法时,才发现他修长的身影在竹海处已渐渐隐了去。
那人月白长衫,衣摆如流云抛动,走动间,清疏飘逸之姿,温润柔和,如竹之苍翠,又似水中冷月。
此人向来不喜讨人是非,嘴巴极严,似乎只与太子能聊上几句,其他时候沉默居多。
于子穆此态是表明不想参与此事了。
凝着他轻逸而去的身影,赵灼无奈,再去看张束时,他所穿的淡青色衣衫也已微澜着离开。
到头来,此地竟只留下他一人。
赵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停驻在原地须臾,同样甩袖而去。
亭内之人的眸光一直跟随着文蓝而动,自然也瞧见了那三个瞩目俊逸的男人。
与棠华那被惊艳的眸光相比,秀文、听云、梦雪要淡然很多。
棠华小跑着退至陆小桃的身后,垂着头将通红的脸垂下,眸光却总若有若无地扫向那三人。
虽不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竹海碧澈,映出三人清冷通透的面庞,飘然疏冷的气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