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颅,起伏的心绪如何都抑制不住。
“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棠华见着姑娘的面上遍着红霞,一路蔓延至长颈,两颊更是一阵比一阵滚烫,好似要发出余热来,不由惊异道。
秀文立在一旁,同样忧心地凝着她,可这抹忧心却不是忧心她的身子,而是其他。
陆小桃躲闪着几人的视线,生怕她们发现自己的异样。
便连自己,她都不敢直视自己的想法。
陆小桃敷衍道了一声:“无事,不过是因着今晨出来的早,如今一上午都未好好休憩,有些力不从心罢了。”
话刚罢,从开始至现在一言不发的梦雪突然走上前来,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沉。
在场几人都未想到梦雪还会岐黄之术,皆惊异地望向她。
梦雪眉间微凝,三指扣着腕间须臾后,才徐徐吐了口气:“姑娘脉象一切正常,估摸着只是累了,还是尽早回殿中休息吧。”
陆小桃余光小心地又瞥了眼亭外,已不见那人的身影,只余斑驳的光影和潋滟的湖光。
陆小桃压了压长睫,点了点头。
……
养心殿上,一名身着墨绿官服的男子正跪伏在地,而他身旁所站的容王弯腰抱拳,对着宝座上的皇帝恭敬解释: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那日在罗缘寺,儿臣与太子虽未交谈几句,但也算得上兄弟相宜,可转瞬间,太子突然跳下永清山,儿臣第一时间下山寻找,如今虽一直未有动静,但儿臣相信,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必不会有事。”
高座上的崔扈凤眸微眯,冷冷扫过殿里的崔衡与邓贺,眸中已蕴着浓浓的不耐。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是自己跳下山的?”
跪在地上的邓贺忍不住抬头,急忙解释:“陛下,根据那日永清山上其他人的证词,却有其事。罗缘寺一位上山砍柴的沙弥说道,太子似有心事,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眸光总往永清山下而去,好似在丈量永清山的高度,而后趁着众人不备,抽出容王腰间的佩刀,突然跳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