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试了水温之后递给了她。
她端过慢慢喝完,嗓子才舒服了不少。
“再喝一杯?”陈陆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又倒了一杯递给她。
杨丽娟端着又喝了。
陈陆又倒了一杯,这一次她没有喝,把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昨晚没睡吧?我现在没事了,你躺下休息休息。”杨丽娟嘶哑着嗓子说道,并且往边上挪了挪。
陈陆靠坐在病床上,顺势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握着她的手,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杨丽娟开口道:“我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梁建国,赵丹妮身上不会无缘无故有伤痕的,或许跟她妈吵架不是主要原因,还是要调查清楚的。”
话说出来她又是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也是难。她娘家人是不会管的,梁建国也未必会去查真相,他和赵丹妮原本就不对付,她死了就死了,他怎么可能自找麻烦呢?她虽然怀疑,可却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不能胡乱说话。
赵丹妮的死注定掀不起任何波浪,本该为她讨还公道的家人只在乎她的价值,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死人浪费精力。
她是替她惋惜的,可也只能是惋惜,能为她做的事情很有限。
“梁建国未必会管。我已经把赵丹妮身上有伤痕的事情告诉杨力了,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陈陆沉声道。
杨丽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解决所有事情,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不留遗憾就足够了。
有人敲门。
陈陆刚坐起身来,就见母亲推门进来,一脸忧心的问道:“怎么样了,退烧了没有?”
“好多了。”杨丽娟哑着嗓子道。
陈陆从床上又挪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嗓子怎么成这样了?”黄婉青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可算是退烧了,你昨天那样子真是吓死妈了。”
杨丽娟笑了笑,“我没事了。”
黄婉青在床沿上坐下,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黄色的叠成三角形样子的符纸塞到她口袋里头,低声道:“你突然发烧可能是惊着了,我一早去寺庙求了平安符,戴着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