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进了那三间屋子便洒扫起来。
勤快人不做懒惰事。
擦洗门窗,整理通铺,进进出出的搬挪杂物和清洗地板,不过一会儿的事,三间略些破旧的屋子就打扫出来了。
新的被褥上了炕,如今五月的天,倒也用不着烧柴火。
窗明净几的往上贴了两朵刚剪下来的窗花,这地方也算是个家了,崔粥头缝间密密的挂着些细汗,本想歇一歇,奈何五脏庙躁动的厉害,她只能去外头看看有没有吃食。
小院还算宽敞,东侧靠边的地方是水房,因着主家改造的好,这冬日要取热水倒是也方便。
西侧则是个不大的灶间,打眼看去,靠墙的木架子上只摆放着些干货和装米面的袋子,锅灶温着些热水,除此之外就是进门口处有个土灶,上面放着药罐。
想也知道,定是给屋里躺着的那一位用的。
大靠山,不靠白不靠。
崔粥要想全家躲过那场可怕的屠村之难,保不齐还要用到此人,因而对那位倒是真心的想要帮忙。
正计划着晚饭做什么呢,却被门口站着的海伯给吓了一跳。
只见他面色不善的看了过来,眼里的怀疑恨不能直白的宣泄出来,崔粥对于这并不客气的老仆没多少好印象,但想着日后还得相处,因此压下心中的不愉,开口就说道。
“日后咱们也算是一个院里住的邻居了,海伯放心,我父母兄弟都是老实的,如今全家就指着前面的铺子挣点活命钱,轻易不会打扰到你们就是,眼看已是饭点,我略做几道小菜,海伯将就着吃吃看?”
她自认态度已是客气,奈何海伯却露出一副既不认可也不耐烦的表情来。
“崔娘子自便吧,老仆不敢多话。”
说完就转身拿了药罐离开,没有丝毫友善。
穿书过来这么久,村子里打交道的都是些和善人,便是碎嘴可恶的那些,在这位高门大院积年的老仆面前,只怕都要退让三分。
崔粥饿着肚子,懒得与他计较,看着眼前的柴米油盐便动手起来。
不多会儿,咕嘟咕嘟的香气就直往外头钻。
食材不多,也没什么新鲜货,崔粥发了干菇,切片油淋,随后又炝炒了菜心,就算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