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想躲,可又不想错过这么难得和云欢独处的机会。
他要是拒绝了,这伤不就白遭了吗?
这样想着,裴寂便没再躲了,咬着牙等着承受。
肩膀上的伤处理起来要比胳膊上的更困难,两个人相挨得很近。
云欢软下腰肢凑过去,丝滑的绢帕和她柔软的手时不时从裴寂肩头摩挲而过。
很痒!
裴寂咬着牙,他并不是觉得疼,而是云欢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侧颊,还有那时不时的柔软接触,让人忍不住心痒。
想要靠过去,依偎在她身上。
晚秋的气候渐凉,裴寂赤着上身,本该感觉到冷的。可现在愣是被云欢勾起炙热来,气息加重,马车内温度升高。
他喉头上下滚动,歪头去看云欢,许是存了坏心思,他转头动作有些大,嘴唇直接落在了云欢的额头上。
云欢怕又弄疼裴寂,肩头的伤包扎得很是仔细,低下头靠近伤口轻轻吹着气。
谁知道下一刻额头传来异样触感。
她整个人僵硬了一下,按照以往该立马毫不犹疑后退远离,可这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腿像是定在了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裴寂能感觉到云欢的僵硬,怕她察觉到自己是故意的,嘴唇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随即抽离。
“随便包扎止住血就行了,不用那么小心。我不疼。”
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没有一点声音,两人能互相听见对方的心跳。裴寂找了个话术,声音低沉磁性,在云欢耳畔久久不散。
“噢,好。”云欢全程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回答都不敢抬起头来。
有了一次暧昧接触,裴寂便不再靠近,身子一侧,脑袋枕在软垫上,压着眉注视云欢。
云欢要处理裴寂的伤口,将衫袖撂到臂弯,小臂光洁白皙,只是肌肤上面残留的褐色伤口印记,格外扎眼。
“你以前受过很多伤?”裴寂眸子半眯,问得认真。
夜晚他们从未点过烛火,他眼睛再好,也不可能窥探到那些痕迹。
只记得云欢脊背上很是粗暴,跟她别处的肌肤触感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云欢是受苦了,皮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