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眼眸接连闪烁,裴寂真的在。
他是因她特意赶来的吗?
裴寂对她的心思真的不一般?
云欢脑海里闪过无数和裴寂在一起时的画面,不怪她起疑心,实在是裴寂表现得太过明显。
当初在地牢时,裴寂初见她时的那个眼神很露骨,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来。
她一直以为裴寂会把她据为己有,可最后却让她嫁给了裴钰。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面对裴寂她总是有些不自在,很紧张。手心沁出了密密麻麻的虚汗。
长出一口气,推门走进去。一眼便看见斜斜倚靠在软榻上,锦衣半褪处理伤口的裴寂。
她脚步顿了下,有些不忍直视,想要错开眼去。
可又想起裴寂受伤那天她就在跟前,还给他包扎,什么没见过。
现在这幅样子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了。
她凝了一下,挑眼看过去。认真打量过裴寂。
男人胳膊上的刀伤很是明显,血虽然止住了,但依旧狰狞可怖。
那伤有两道是为救她所受,有一道是裴钰所伤。
“怎么不让大夫替兄长包扎?”云欢皱着眉诧异询问。
这伤跟她有关,她心底深处是有些愧疚的。
裴寂一条胳膊受着伤,只能一只手来包扎,有些不方便。
见云欢来了,他故意装出一副战损样子来,让人心生不忍。
“一点小伤罢了,用不着。”裴寂垂着眼,说出的话洒脱自在。
话闭,他抬起受伤的那条胳膊到眼前看,抬手一触,深深拧起眉来。
“我去叫随风来吧。”云欢光是看着那刀伤都感觉到了痛意,由衷佩服裴寂竟能面不改色处理伤口。
不过看他粗暴的举止,怕他弄伤自己,云欢想叫随风进来给裴寂包扎。
“随风有事。去忙了。”裴寂想都没想直接出声。
云欢刚转过身,闻声顿住了。
“那我去找大理寺的军医来。”她继续提议。
她是真的担忧裴寂的伤势,那么深的几道刀伤,不赶紧包扎怕是会感染。
裴寂:
他薄唇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