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欲言又止,没有一句话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云欢真是聪明,还能想到大理寺的军医。
“大理寺没有军医。”裴寂带着点小情绪的声音。
“啊?不可能吧,大理寺”云欢下意识要反驳裴寂的话。
大理寺算是另一个刑部,关押着很多人,不可能连一个大夫都没有。
裴寂抬眼阴恻看着云欢,眼神很不友善,震慑的云欢闭上了嘴。
云欢唇瓣抿住,男人咬牙切齿的态度让她心口狂跳,眸光闪动。
裴寂不会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想让她包扎吧?
定是这样的。
裴寂手中权力那般大,怎会无人替他包扎伤口。
“我帮兄长!”她试探。
这话很得裴寂心,他不耐烦的表情顷刻间转变了,有些暗爽。
“既然你要帮,那便来吧。”裴寂似是无奈妥协了。
云欢唇角漾起涟涟笑意来,都不好意思揭穿他。案桌上带血水的纱布一看就是刚拆下来的,胡乱扔作一团,都不知道遮一下。
裴寂真以为她傻到什么都不看不出来吗?
云欢有些失笑着走过去,倾身在软榻旁。
裴寂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打量她唇瓣上留下的痕迹,眼底笑意快要藏不住。
怕云欢察觉到什么,又忙掩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流光溢彩,展臂将药瓶和白布递过去。
云欢抬手接过,偷偷多看了裴寂两眼。
她为他包扎伤口这么好吗?让他连眼底都浸上了笑意。
云欢拿起干净帕子轻轻擦拭伤口边缘。裴寂是人,再坚强也还是会感觉到疼,云欢帕子一触碰,他条件反射般瑟缩一下。
云欢不敢再动他,想说她不怎么会包扎伤口,裴寂要是疼的话还是找大夫来吧。
“无事,有点冷而已。”
裴寂提前预判了云欢接下来的话,先一步说出来。让云欢继续包扎,他不是疼,是冷。
嗯!
是冷!
云欢眸光微沉,什么话未说,继续为其擦拭伤口。
怕裴寂再次闪动,她纤纤玉指抬起扶在裴寂胳膊上,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