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一盘肉,尤其那几个男人看着簪雪和清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念右手心出了汗,“官爷昨日允许我们住下去,你们赶紧离开!”
那些人很惊讶,半个月过去,屋里的人非但没饿死,看上去还很精神,说话声音都这么大!
新流放来的人一般过个七八天就会饿奔溃,会用带过来的东西,甚至是身边的丫鬟仆从换一口野菜吃。
可这几个人竟还有本事跟官兵要屋子住。
更重要的是,昨儿后半夜有人看到他们屋里有亮光,像、像火光。
这儿的树木是不准砍伐的,一来为了防止风沙,二来那点树木烧光了,来年连树皮都没得吃。每年秋冬冻死的人不计其数,只要有人死,就能有人活下来。
火光对他们而言,做梦都不敢想。可若是人肉能烤熟···
不过,念右口中的“官爷”有效遏制了他们的念头,一名骨瘦如柴的妇人忽然跪下来,“我、我把自己卖给你们,求你们给我的孩子吃些东西。”
“我、虽然瘦,可还年轻···”妇人面黑如土,依旧能看出曾经是个五官还算精致。
她这话听得念右胃里一阵翻涌。
年轻,意味着肉质新鲜。
念右瞥了眼那几个闷不啃声的男人,狠下心道,“我们若有吃食,还用得着去东谷买水!”
这些人当然不信,杵着不走。
妇人不停磕头,“求求您了。”
“要、要是我一人不够,我、还有个女儿,只求你们施舍一口饭给我的小儿子。”
妇人说着,从两个男人身后拉出个干瘦的小女孩,破烂的衣裳露着纤细的脚踝,有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小女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任凭妇人怎么拉扯,她都不跪。
满脸的倔强,满脸都是对母亲的质问,凭什么要用她的命换弟弟的命?
簪雪和清秋于心不忍,偷偷拽了拽念右衣裳,被念右一个狠戾的目光瞪得不敢开口。笑话,要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有吃食柴火,只怕他们都活不过今天。
念右咬牙,“你求我也没用。我们不过是用带过来的东西跟官爷做了交换。”
昨儿那两个黑甲兵一路在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