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底线,自认给足了她台阶。
“不是,老爷您还当自个是谢府当家人呢。”簪雪忍不住反问。
下一秒,小木屋的窗户从里头推开,约莫是外头太冷,谢钧和刘氏竟觉得里头好像很暖和?
还没从这错觉中回神,冷得直打战的两人见谢晚意悠然坐在窗前,气色红润,眉目清冷,漆黑的眸子跟星星似的还泛光。
她端着一碗汤羹,有条不紊一勺一勺往嘴里送,殷红的双唇沾了汤汁,鲜活而诱人。
要不是刻骨的冷意让谢钧和刘氏不得不面对现实,两人都要以为是在雁王府见着谢晚意了。
刘氏早没了从前的雍容骄傲,不到一月功夫仿佛老了十岁,此刻眼角皱纹写满惊讶,“冒、冒热气的···”
谢钧也当自己眼花了。
谢晚意舔了舔嘴唇,看着两人的目光比外头刮骨的风还冷,“让父亲和大娘子失望了,我在这儿挺好的,不打扰您二老和长姐一家团聚了。”
“再说我是雁王弃妃,哪有脸再踏进您的门槛儿。”
“而且···您那园子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要是过去还得被你们扒皮。”她睨了眼脏兮兮的棉被,一脸嫌弃,“东西也拿走,别脏了我门前的地。”
“你!”
谢钧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刘氏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又是嫉妒又是不甘,“你有热汤不孝敬父母和长姐,躲在这儿一个人偷吃,你···”
谢晚意面上装得再淡定,心里也涌着一股火,在谢家十几年被冷落,过得还不如老妈子的时光清新浮现脑海。
“不是给你们送饭了吗?大娘子吃了我的米,回头来指责我?我就是喂条狗还知道摇尾巴。”
“老爷!”刘氏火冒三丈,“你听听你养出来的女儿在说什么!”
“那白饭是瑶环有本事买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晚意一点都不意外,冷笑,“大娘子真是蠢。长姐要真有本事也不会被恶民围堵了。”
“她真如你说的那么厉害,用得着你们放下身段来求我?”
刘氏一噎,听她继续道,“我说错了。大娘子这架势哪是求人,分明是要活抢。”
谢钧眸光骤狠,径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