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挡住眼睛,抿了抿唇,“我的出现让王妃嫉妒做下错事,害得王爷蒙羞,已是罪过。若再让人指摘王爷什么,就更于心难安。”
两日后,裴恒从兵部回来,天色已晚。
路过市集买了些北边盛产的小红果,回府后让人给姜岁禾送去。他记得她说家乡一入秋,漫山遍野都是这种小红果。
本以为能解她孤身来京的思乡之情,没想到管家回来说,“王爷,姜姑娘收拾好东西要走。”
裴恒刚拿起玉佩,闻言手负身后,“走?她去哪?”
上次问了盼儿,说她思乡,但姜岁禾的父母早就过世,她是被赤脚医生收留养大的,根本没有家。
管家心急,“您快去看看吧。”
一年前,王爷带人回来,坊间说闲话的都被从重处置,若姜姑娘真走了,王爷再落下个亏待恩人的骂名。
原本王妃那事儿就已经让王爷脸上无光,这回可不能再添乱了。
裴恒刚到兰亭阁门前就和姜岁禾撞了个正着,她穿着初见时的素衣,盈盈一拜,“给王爷请安。”
见她脸色苍白,裴恒虚扶一把,“为何要走?”
“在王府住得不习惯?”
他声音一如寻常客气疏冷,在她起身后,几不可查退后两步,与她保持着一人宽的距离。一年了,姜岁禾对他的礼貌真的非常无奈。
当初在边关治伤,他都痛得说不出话了,还咬牙吩咐副将留在帐子里,从不曾和自己单独待过一刻。
姜岁禾在边关做医女,莫说士兵,就是镇子上一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想占她的便宜,雁王高高在上,却给足了她尊重。
“不。王府什么都好,好得像在做梦。”
她轻轻抬眸,湿漉漉的目光对上裴恒,又慢慢垂下眼睑。
裴恒不解,“那为什么要走?”
姜岁禾似乎很为难,咬唇片刻,“岁禾无能,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不能再待下去拖累王爷了。”
此言一出,裴恒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周,下人一个个缩起肩膀,不敢吭声。
“本王明白了。”
一盏茶后,李妈跪在裴恒面前,涨红着脸解释,“奴婢、就是看不惯盼儿把自个儿当主子。上次给您